同时在心里哀叹,今日必定与她相冲,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月事…… 她以前月事之时并不会腹痛,只是稍微有些不适,而今日却喝了酒,心情又大起大伏,想来会腹痛起来也不足为奇了。 武铮听到她的呻.吟声,心下顿乱,连忙将她抱入怀中。 熟悉的柔软躯体落入他怀中,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而此刻,她很难受! 武铮一把抱起她,要带她出去:“怎么了?!酒气烧了肚子是不是?我带你去找大夫!” “你先停下!”贺龄音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别找大夫……我、我是来了月事,恰好不小心喝了酒,两者相冲,就有些腹痛,缓缓就好了……我们现在在靖安侯府,人家家里正在办喜事,哪能兴师动众地扰了别人的正事。我们稍坐一会,待酒气消了,我就好了。你去找谨兰来,我找她要个东西。” 她准备找陆谨兰要块月事带来,虽然很难为情,但是没有月事带,她的衣服迟早得脏,到时候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那她就不用活了。 武铮听到她说来了月事又腹痛,早已心疼得不得了,哪里还舍得让她坚持参加别人的什么成亲宴:“我带你回家,你必须好好休息。” 贺龄音犹豫:“可是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好吧……” 武铮反问:“你还记得我们成亲的时候来了哪些人吗?” 贺龄音一想也是,成亲那日那么混乱,到底有哪些人留下吃了饭早已弄不清了。反正她和武铮现在人也到过了,礼也已经随了,应该……没人会察觉吧? 她反复想了想,终究还有些犹豫:“我们到底是来参加别人……” 而武铮已经抱着她往门口走了:“别人哪有你重要。” 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忽地令贺龄音无力招架,积蓄了好几天的情绪喷薄而出。 他还在乎她…… 武铮还喜欢着她…… 贺龄音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入他胸口,默默地流起泪来。 * 武铮知道外客的车马都停在靖安侯府的侧门,于是抱着贺龄音绕开热闹的前院直接往侧门去,路上正巧遇到侯府的管事,武铮便与管事说了他夫人身体不适,管事见状,连忙引着他们去到停放贺家马车的地方,恭送他们离开。 直到两人上了马车,武铮才忽地发现贺龄音居然在自己怀里偷偷哭了起来,一时心神大乱:“疼得这么厉害?” “不是的。”贺龄音在他怀里使劲摇头。 武铮运了内力,掌心开始发热,他一只手揽紧了贺龄音,一只手探上了她的腹部,隔着衣服给她暖腹。 “这样会不会好点?” 腹部有了热气,贺龄音感觉好多了,可是武铮这样越发对她好,她就越发止不住哭:“你别对我这么好了,你都不要我了,还对我这么好干什么……” 听到她带着哭腔说出这样的话来,武铮五脏六腑都搅一块了,贺龄音简直比任何一个敌将都知道怎么取他性命。 “是你自己说的和我在一起只是‘皇命难违’,我不想再束缚你。” 贺龄音怔住,终于明白症结所在。 不,其实也不是这样的,最根本的症结其实也不在“皇命难违”,而是长久以来她对武铮不确定的态度,令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意几何,那么他会因为“皇命难违”四个字而如此决绝,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从武铮怀里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犹在,却顾不得擦去:“对不起。” 武铮身体顿僵,哑声道:“不要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不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