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侧细细地看她写字。 贺龄音写字的时候,坐态端雅,目不斜视,身姿尤为挺拔,却又藏着一股俏柔,看得武铮挪不开眼。好不容易将目光挪到纸上来时,武铮又被惊艳了,贺龄音的字特别地娟秀灵动,看着工整却又风流飘逸,看着柔和却又苍劲有力,完全不同的风格都能被她揉到一块儿来,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字。 他不敢出声打扰贺龄音的思路,只是在心里不禁翻腾起来—— 他媳妇怎么哪哪都那么好! 明天进宫一定要再多谢谢皇上,给他恩赐了这么一个好的媳妇! 今天吃饭的时候也要以茶代酒多敬岳父岳母两杯,没有他们,哪来他武铮的媳妇贺龄音呢! 怎么办,真是越来越没办法放手了……不放! 不多时,贺龄音终于停下笔来,武铮这才回过神,而后不由得眉毛直抖——名字竟写了半页有余,粗略一看,起码有二十多个人! 这么重要的路线图,居然能被这么多人接触到,他们贺家人都没个戒心吗?! 他们武家要是都像贺家这么不设防,早就被灭门千百遍了。 武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们家是不是仇家很少?” 本是顽笑的一句话,忽然点醒了他。 武铮连忙坐正了,面色立刻正经:“对对对,你家有什么仇家?告诉我,我连你仇家一起查。” 就算贺家的仇家没有参与改动路线图一事,他也正好给他媳妇家报仇了。 贺龄音揉着额角道:“我们家向来与人为善,并未与任何人结仇啊。” 武铮听了,只好又将目光放到她写下的名单上来。他一个个看过去,贺龄音的爹娘、兄嫂自不必说,都能接触到路线图,还有贺府伺候她比较亲近的一些嬷嬷、丫鬟,管理成亲和随军事宜和财物的管事,也都能接触到路线图,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名字。 武铮顺着看下去,忽然看到末尾那熟悉的三个字,不由得哈哈朗笑出声。 ——贺龄音鲜见地顽劣了一把,将自己的名字也写了上去。 贺龄音鼓着脸颊抿笑,眼神却一眨一眨的,显出一股楚楚可怜的神态来:“你说了,只要能接触到的都写上去呀。” 武铮瞅着她作怪之后装巧扮乖的狡黠表情,下.腹顿生一股邪.火,简直想把她摁在这亭子里狠狠亲上两口。 亲到她眼睛里真的盛满了楚楚可怜,又乖又糯地向他求饶:“我、我哪里写错了呀……” 越发窥探到她秀慧的才情和鲜活可爱的内心,他就越发想将她锁在自己身边,谁也不能夺了去。 看着武铮越发不对劲的眼神,贺龄音收起了笑:“怎、怎么了吗?”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令她心跳都快了几分。 武铮恢复了神智,伸出手揉了揉贺龄音的脑袋。 还不能那么放肆地亲她,摸摸自己媳妇脑袋总没事吧! 末了,又怂怂地找了个借口:“……刚刚有只小虫子掉在你头发上,我给你扫掉了……” 贺龄音心知他这是借口,也不拆穿,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被武铮揉过脑袋,那会子他连借口都不寻,直接就上手了,是以此刻只是缩了缩脑袋,并不反驳。 武铮也开始正事,他指着上面陌生的名字,一个个开始问:“这个秦巧书是谁?” 贺龄音道:“巧书是我的闺中好友,我随军前她特意来给我送别,我们在我闺房中聊了很久,中间我曾经出去过,而路线图就放在我闺房中。” 说完,她忍不住接了一句:“可是巧书绝对不会害我的。” 她很苦恼,在写下这些名字的时候,她也在不断地思考会是谁,可是每一个人都没有害她的理由,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和朋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