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龄音心口一堵,便不再问。 今日天气凉快,天上尽是云朵,因此不晒又不热,于是贺龄音没有打伞,被武铮抱上猎风的背上,与他同乘一骑。 武铮带贺龄音去了北疆的草原。 北疆最多也最美的便是绵延无际的草原,夏季正是绿草焕发无限生机的时候,一眼望去尽是勃勃的生机。 “真美啊。”辽阔的草原伴随着徐徐吹过的清风,将贺龄音的心都吹开了,一时什么烦恼也都没了,只觉得心旷神怡,开心得不得了。 武铮道:“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景色,铎都很好,北疆其实也很好。” 贺龄音嘴角含笑,连连点头:“嗯,是不一样的。我这会儿反而觉得,北疆更自由,更舒畅。” 就像此刻,她与武铮驾马漫步在这片草原上,十里都无人烟,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铎都,就必须遵守贵女的行为准则,保持大家闺秀的样子。 武铮也笑了起来,对于贺龄音,他从来很耐心。先喜欢上北疆就好。 “下马歇一歇吧?”武铮问她。 一直坐在马车上也很累人,贺龄音肯定受不住。 “嗯。”贺龄音也早想下来走走了。 武铮翻身下马,将贺龄音也接了下来。 两人就近在一片草地坐下。 贺龄音以前从来不随便坐地上,可是刚来北疆的第一天就闹得很狼狈,还在山洞过了一夜,现在也毫不犹豫地在草地上坐下,也不管草下就是泥土。她觉得她真是越发像北疆人了。 贺龄音坐下后,习惯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得规规矩矩,看着辽远的前方,她对武铮道:“打仗的时候,会经常受伤吗?” 武铮扯了一根草往嘴里嚼:“你当我铮爷什么人,怎么可能‘经常’受伤?我可没那么弱!” 言外之意,偶尔也是会受伤的。 贺龄音问他:“那受过最重的伤是在什么时候?多少天才好啊?” 武铮心里憋屈了,怎么不问他丰功伟绩,偏要他说丢脸的。 他咳了一声,勉强道:“应该是七年前吧,那时候我爹娘才回铎都不久。我被赫连部落的狼王设计,中了他们的套,一个人被围困在峡谷间。我身上中了三箭,骑马冲出了重围,为了躲避追杀就跳入了碧水,顺着碧水被冲到了下游,身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但是!我好了之后,立刻带人捣了他们的老巢,害得他们元气大伤,不得不与另一个部落联姻,才保存了部落,所以……我也没算输。” 贺龄音侧着头,安安静静地听他说着。 忽然,她觉得脖子一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脖子后面动,立刻吓得整个人都僵了,冒出了哭腔:“武铮——”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拉武铮。 “别怕。”武铮一手握住她吓得抖起来的手,一手在她脖子处轻轻地伸出手指。 过了一会儿,贺龄音便感到那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脖子。 转头一看,又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是一只好大的蜘蛛! 那蜘蛛现在正盘桓在武铮的手指上。 刚刚他就是用手指将蜘蛛从贺龄音的脖子上引了过来。 “不要怕,这蜘蛛没有毒,也不会咬人。”武铮将蜘蛛放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从草叶戳了戳它,就叫它火烧屁股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