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没觉得任何不适了。” “还说没事!”武铮看到她嫩白的手臂上浮现青青紫紫的淤色,懊恼道,“这得撞得多厉害啊?那马车颠得那么厉害?早知道我就早点跳进去把你带下来了。” “……真的没事。”贺龄音只好给他解释,“我生来如此,小有磕碰皮肤就会浮出淤青,其实并不疼的。” “这么娇贵?”武铮咋舌,不禁脱口而出。 像他这么皮糙肉厚的,挨上两棍子都不会有红痕,见到贺龄音,他才算知道身娇体贵的意思。 贺龄音以为自己被嫌了,含着委屈道:“我以后会学着吃苦的……” 武铮闻言大笑:“谁说让你跟我吃苦了?让自己的女人吃苦,说出来会遭人耻笑的!” 他轻轻探了探贺龄音的额头:“我没有随身带药膏,山洞里也不好给你身上涂药,只好等回去再说了。但是额头都肿起来了,可不能耽误,我到附近给你找草药去。” 说完,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头制成的哨子,抛到了贺龄音怀里:“我不会离你太远,你别怕。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吹哨子,我就马上赶回来。” 贺龄音看着漆黑一片的外面,心神微动:“不必……” 话未说完,武铮已经跨步出去了,原本就高大的身形被山洞里的火光拉出了一个更为高大的影子…… 贺龄音有些紧张地等武铮回来。 她原是应该期盼武铮被山林子里的野兽刁走才对,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守寡”了,但是武铮是为了给她抓草药才出去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她良心如何过得去。 好在,她并没有等待太久,武铮就手握一把绿色的草药,从山洞外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打眼一瞧,便看见火光正映着贺龄音俏生生的脸,但她却蹙着秀眉,一脸愁容。 “你怕啊?”武铮以为她独自待在山洞里感到害怕,又盘腿坐在了她对面,“我说了我就在附近给你找草药,你一吹哨子我立刻就来,你怕啥。” 见武铮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贺龄音眉头一松,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在担忧他的安全,只将那哨子又递了过去:“将军,您的东西。” 武铮瞅都没瞅一眼,只是开始利落地除去草药上的根和泥:“你拿着吧,送给你了。还有,也别老叫我将军了,我叫着不习惯,你就叫我……” 武铮嘿嘿一笑,心里有了个称呼,可是又觉得太肉麻,于是道:“我那些个兄弟私下都叫我铮爷,你就叫我铮哥吧,或者你叫我、叫我‘夫君’也成!” 贺龄音咬唇,想了想,低低道:“铮哥。” 见他不收那哨子,于是便捏着哨子放入了袖中。 这会儿,草药也被他去了根与泥,只余下绿油油的叶子。这里没有捣药的工具,武铮便用他的大掌将草药捏碎,直至草药从一片片叶子变成一团绿泥。 贺龄音颇有些嫌弃地看着那糊成一团的绿泥,心道该不会要将这绿泥糊在自己额头上吧…… 正这样想着,武铮的手便伸过来了:“把这个草药涂在额头上,保管立刻就舒服了,明天早上就能消肿。” 贺龄音实在嫌弃这些看上去粘腻腻的草药,不过她不敢拒绝武铮,只好僵着身子,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这玩意儿在北疆被称作线草,对消肿很有用的,它捏碎了之后就会变黏,敷上之后只要不乱动,就不会掉下来的。”武铮一边说,一边给她轻轻敷上一层。 敷了草药的地方顿时就像凉风拂过,凉丝丝的。 贺龄音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抬眼一看,却见给她敷完药的武铮大掌往衣服上一蹭,然后便全不在意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