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好生敛葬。” 郑氏听到郑孟华葬身火海的消息已是第二日了,当即便哭得背过了气,后来虽醒了,却一病不起。 郑孟华的丧事很简单,停灵三日便葬了,褚昉依母亲所请,将郑孟华葬进了郑氏祖坟。丧事办罢,郑孟华的一双儿女重新接回褚家,郑氏有意亲自抚养,但褚昉怕母亲日日看着一双儿女更想念表妹,遂没答允,仍叫嬷子们抚养。 本以为郑孟华死于大火是一场意外,直到后来吴览尸体重现,褚昉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第77章 到此为止 ◇ ◎想想你自己在说什么◎ 事情缘于有人去京兆衙门报案, 在城南河畔发现一具男尸,男尸面色乌紫肿胀,但仍可辨认形貌, 正是印象里早就葬身火海的吴览。 褚昉稍作梳理, 勾勒出整个事件始末。 当初那场大火必是吴览为免于信阳侯追杀而想出的脱身之计,他以郑孟华的惨烈死状让人相信他也没能逃脱,存的应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思。 毋庸置疑,郑孟华是被吴览算计致死,那吴览又死于何故? 仵作验过尸体后, 言吴览是中毒身亡, 因吴览自大火之后便失了影踪,他真正死前的轨迹无从调查,事情只能到此为止。 褚昉还是叫人调查了吴览在失火前几日的行踪。 这一段公事繁忙,私事也一桩桩接踵而来,褚昉忙的焦头烂额, 已许久没有见陆鸢, 这日从官署回来,褚昉直接去了兰颐院。 他上次从这里走的时候,陆鸢还在气他口不择言,而今见他满身疲态,到底不忍心与他置气, 煮了些安神解乏的花茶给他喝。 褚昉坐在茶案旁的长席上,斜倚着靠背,一手捏着眉心缓解疲劳。 “头疼么?”陆鸢关心了句。 褚昉点头, 握着陆鸢手放去自己额头, “帮我捏捏。” 陆鸢这次没有打开他。 褚昉本来还怕陆鸢计较前事, 对他爱搭不理, 已做好了碰一鼻子灰的准备,没想到她不只没闹脾气,反倒对自己体贴备至,不禁喜上心头,趁她给自己按眉心,双手贴去她腰上。 他足足忍了一个月了。 今晚定要歇在这里。 察觉他心思不纯,陆鸢手下用劲儿,在他额上掐了个小月牙。 褚昉吃痛,闷哼了声,掐着她腰坐在自己腿上。 “我眼拙,竟到现在才知你是个这等刁民,连府尹大人都敢掐。” “府尹大人心思不正,仗势欺人,该掐。”陆鸢按着他额头说。 褚昉笑了声,“牙尖嘴利。” 掐着她腰灵活地一转,把人挡在了里侧。 坐席后背便是墙,陆鸢被挡在里侧,无处可逃,前有虎狼,后无退路。 她刚要坐起身,虎狼贴了过来。 陆鸢以前以为褚昉是个极重规矩的人,做那事必定要到帐中,后来发现,他只是看上去衣冠楚楚罢了。 在那事上,他是个极纵情纵性的人。 陆鸢没办法像他随遇而安,也怕门外丫鬟听到动静,躲来躲去就是不肯配合他。 褚昉也不着急,饶有兴致地陪她玩猫鼠游戏。 很快,陆鸢的发髻散了,衣衫也乱了,褚昉看着明明已经丢盔弃甲却倔强地不肯认输的妻子,大掌贴在她腰后,“既知府尹大人是个仗势欺人的,听话些,府尹大人叫你少受些苦。” “时辰还早!”陆鸢辞道。 “闹一会儿就不早了。” “你的公务忙完了吗?说不定一会儿有人找你呢。” “牛也要吃草。” “那去帐中!”陆鸢只能妥协。 褚昉根本不理她的诉求,逐渐交叠的双影落在墙上,讨价还价的人语淹没在灯火之中,忽听门外一声“主君”。 浑厚嘹亮,听着是长锐的声音。 褚昉眉头一皱,见陆鸢眉眼之间都是看笑话的惬意。 “你这嘴是开过光么?” 褚昉不轻不重地捏捏陆鸢脸蛋儿,捞过褪下来的裙衫盖在她身上,拢了拢自己的袍子,对门外喊:“何事?” “主君,您交待查的事有了结果。” 褚昉这才想起吴览的事,并没避讳陆鸢,命长锐进门来,在屏风外回话。 “主君,那吴览在失火前见过吏部的王大人,还见过周相爷。” 陆鸢听到这话也坐直了身子。 长锐继续禀话,将吴览与吏部王鹳是同窗,且之前便多有来往的事也说了。 “吴览和周相很熟么?”褚昉问。 “没听说,据查访,两个人就见过一次,还是吏部王大人从中引荐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