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不肯服软儿认错的样子,穆景行越发来气,冷冷嗤笑:“没忘?” 佩玖神色从容的与穆景行四目相对,毫不怯懦,反倒渐渐显□□人锋芒:“佩玖不过是与人去听了出戏,大哥便觉得是玷污将军府的颜面。那大哥让人在外散播佩玖克夫的言论时呢?那时可曾顾及过将军府的颜面?” 穆景行眉心跳了跳,眼底神色复杂难道。她终于是说出来了…… 冷静片刻,穆景行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没有做那些。” 脸上虽带着不置信,可此时佩玖的心底却是掀起了一丝暗喜。心底深处,她又何尝不曾希望大哥没有做过那些? 上一世,她天真的以为把爹找回来,家就重圆了。傻是傻些,可至少那时的她,对“家”还有些许憧憬。 这一世,她踏踏实实的将心放在穆家,将穆伯伯当作亲人,也将穆景行当做亲大哥。在得知又是空寄托一场时,最失落最无措的难道不是她?哪怕有一线的希望,她也想那只是个误会。 “大哥当真没有做过那些?”佩玖傻傻的问,却也不知如何来佐证。只不解:“可是……”可是樱雪明明听到了。偏偏她还不能将樱雪出卖。 无需佩玖言明,穆景行也知是穆樱雪说的。他不提,却也不避讳,只道一句:“你跟我来。” 说罢,松开佩玖的双手,抬脚往外走去。佩玖站在原地揉了揉手腕儿,眉头蹙着,似是有些不愿跟。 这时穆景行驻步回头,盯了她一眼。佩玖立时一吓,乖乖跟了上去。 直跟着穆景行来到府门外的拐角巷子里,走了十数步后,穆景行骤然停下,扭头说道:“你站在这儿别动。” 说罢,他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在离佩玖不近的一段儿距离后停下,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她。 穆景行的嘴张了张,抑扬顿挫的向着佩玖说了几句。因着远,佩玖没能听清几个词儿,频频蹙眉。 过了一会儿,穆景行走回来,问她:“方才可有听到我所言?” 佩玖茫然的摇摇头,迟疑了下,又略微点点头,拿不准的答道:“听是听到了一些,但听不真切。” “听到了什么?”穆景行神色严肃。 佩玖想了想,试着答道:“大哥方才好像是说,张三偷了李四家的芦花鸡,李四要报官……” “我方才说的明明是:张三听赵六说,赵六家的芦花鸡被偷了。张三便告诉赵六,他昨晚去李四家时,看到李四的院子里多了一只芦花鸡。于是张三劝赵六去报官。” 说到这儿,穆景行满意的笑笑,接着道:“玖儿,你只是在别人高低不同的话音中,听到了几个词,便自行组合出一层意思,而完全扭曲了别人的本意。” 佩玖认真听着穆景行的言说,心底渐渐照进了光亮。这么说,真的如她之前所期待的,大哥的话只是被樱雪断章取意曲解了? 不自知的,佩玖唇角微微翘起,眸中复又显露温山软水。穆景行看着她,也不自觉的笑起。 见大哥也笑了,佩玖便不再矜着,将唇边的含蓄转为粲然,猝不及防的栽进穆景行的怀里,小手儿往他腰间一攀,撒娇道:“玖儿信大哥说的!” 这么说,大哥,还是她的亲大哥。不曾有过背叛。 穆景行的心猛然跃了几下!身上先是一阵儿僵冷,接着将手也抚上妹妹的肩,瞬时便暖了起来,直至炙热。 “玖儿要答应大哥,日后再有此等误会,切不可自作聪明,使些小性子。玖儿已然长大了,不可再任性。”说这话时,穆景行能感觉到自己的声色发颤。他抑制不下内心的悸动。 佩玖才不管大哥口中的那些道理,只顾自己随意,娇声辩驳:“没有长大,可以任性。” 她如此不讲理,穆景行却也再说不出什么。 搂着妹妹的那双大手,想要再用力些……终也未敢。 夜阑人静,门窗紧闭。穆景行平躺在床上,身上没有盖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