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韫捏了捏骨骼,是扭伤导致软组织浮肿,并没错位。 他这才松了口气起身,“用冰敷几天就好了。” 傅清韫伸手摸摸雪球的脑袋,将猫重新接入怀中。 宋叔送着人往外走,并未多言什么。 直到将人送上了车,宋叔眼见着傅清韫要走,没忍住才说了一句:“少爷,这就走了吗?不再和老爷聊聊吗?” 傅清韫望着云阁大门的方向,“不了。” 他不想见他。 也并不想他活着。 临行前,傅清韫将猫还给宋叔。 “宋叔,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傅清韫叮嘱道。 宋叔:“也包括老爷吗?” 傅清韫点头,眉宇间划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好,宋叔会为少爷保守秘密的。”宋叔笑着说。 傅清韫点点头。 宋叔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那……殷先生呢?” “他知道的。” 宋叔松了口气,拉着雪球的爪子与傅清韫告别。 管家载着傅清韫穿过郁郁葱葱的山林小道,不敢多问什么。 他知道的事并不多。 但覃老爷子在世时,提及过一些事。 尘封的记忆,被烈阳解封。 03年,12月08日。 覃老爷子在华人街新买酿好的酒偷尝。 幽黑的小巷里,他乐呵呵的抱着酒罐,正兴奋的扒开酒塞子,还没来得及尝就被迎面来的一道清瘦黑影撞了。 手中的酒罐子连着酒全砸在了地上。 他气呼呼的追上了那道身影,骂骂咧咧了一路。 漫天飘雪中,他整整追了十条街。 最后小男孩倒在了一块空旷的雪堆里,赤裸的双脚被冻紫,脚底还沾有殷红色的血迹。 覃老爷子被吓了一跳,立马将人抱进怀中用手电筒照着男孩的脸。 那张清隽的脸美的惊心动魄,却惨白的毫无血色,修长的睫羽上垂挂着晶莹的泪珠,他薄唇直哆嗦,手中紧攥着一块长命锁。 他冻紫的薄唇翕动着,操着一口令人心碎的国语。 “我……我不想长命百岁。” …… 傍晚。 夕阳渐沉,落日余晖映在车窗上。 殷礼接傅清韫吃好饭后,载着他回了殷氏。 今天是周五,傅清韫下午就没课了。 但殷礼还有个会没开。 他留傅清韫在殷氏陪他。 车抵达殷氏地下车库,殷礼牵着傅清韫的手进了电梯,“大概需要两个小时,中途会休息一下,喝咖啡吗?我让秘书给你带一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