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死骗我就是为了和我撇清关系,把我丢下,然后……”惩罚我,报复我。 “对不起。”傅清韫说。 殷礼不说话,他欠傅清韫很多,没资格怪傅清韫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掀起眼皮看向傅清韫。 “你腰上的……” 当初他觉得覃厉像傅清韫,情动时的低喘不会骗人。 他反复确认过许多次,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像是个失去挚爱的失心疯患者。 到最后,是覃厉腰侧上的疤彻底打消了殷礼的猜测。 他与傅清韫重逢后的那几次,都未看清过他的腰。 但在沉沦欲色的黑夜里,殷礼抚摸过。 没有疤的。 “纹身。” 傅清韫说,“很早前纹的,后来去洗了。” 殷礼:“多早前?” 傅清韫:“还是许年的时候。” 殷礼愣了一下。 “纹的什么?” “没什么。” 傅清韫的眼神有些躲闪。 殷礼愈发好奇了,他咬着下唇上下审视着傅清韫。 看傅清韫这副样子,他甚至想到了“少爷的狗”这四个字。 但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太现实。 “看……”看。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咽回去了。 哪有植物人一醒来就变成流氓的? 他要重新追傅清韫。 追的前提,是互相尊重。 傅清韫提供机会,他负责努力。 “看——飞机。” 殷礼指向天空,话锋一转,将尾音拉长。 傅清韫抬头望去,湛蓝色的天空上,什么也没有。 殷礼也没看见飞机,但他感受到了一群“乌鸦”嘎嘎嘎的从头顶掠过,他尴尬的五官扭曲着。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殷礼转移话题,重新望向傅清韫。 傅清韫身姿笔挺,修长的黑色风衣将他衬的成熟得体,风衣里蓝色的牛仔衬衣被扎入西装裤里,简练干净。 锋利冷漠的脸廓,被今日的阳光糅碎。 “有一个讲座要参加,就回来了。” “……” 殷礼没听见想听见的答案,他沉默的垂下头。 他回国,不是因为他。 傅清韫弯腰,轻轻地将殷礼额前的碎发拨开。 令他魂牵梦萦的脸颊近在咫尺,殷礼脸颊掀起潮红,不由地心跳加速。 傅清韫总是很诱人。 半响,他才迟缓着回过神来。 “那我现在叫你什么?” 殷礼问,“覃厉,还是傅清韫?” 又或是许年。 “都可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