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只能孤零零地走,不平衡了吗?” 是开玩笑的语气。 姚景奇异地因为这句话平静下来,跟着笑了笑,顺着话道:“对啊,我可不平衡了。你都能去见老师了,我却要回去工作,心累。” 白臻榆淡淡地瞥了他眼,嘴角微微扬起:“你想也可以,现在我就和老师说,他另一位得意门生混不下去了,希望老师能收留他。” “停停停!”,姚景迅速打住,虽然他也思念老师,却也明白自己脱离那种学术研究很久,再度迈进少不了费功夫,连忙表示,“我还是别给他老人家添乱了,还能继续保持我得意门生的良好形象。” “但......说真的,你知道我刚才干什么了吧?”姚景姿态慵懒地靠着椅背,与白臻榆对视。 “算是知道。”,白臻榆坦然地点点头,“我以为你不会说。” “......我现在不太明白了......你到底是想不想让虞洐知道?” 姚景有些疑惑,索性把话摊开了。 反正他作为“助攻”做的已经够多了,好在他也看出白臻榆并不十分在意,也就选择坦白。 “......我么?”,白臻榆眼睫垂落,语调很轻,“不清楚‘想与不想’,但我不希望他来。” 一时之间,姚景没明白为何白臻榆要这样区分。 “虽然我没想给他造成那么大麻烦,可的确是想用那些琐事绊住他的。” 白臻榆拧开水杯,低头抿了口水,才继续道:“但现在情况也差不多,虞洐应该选择待在那里,把他该处理的事做完,把他该承担的责任担起。而不是选择来见我。” “他抛下一切来见你不好么?” “不好。” 姚景没想到这个问题白臻榆会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 他讶异地抬眸,发现白臻榆此时笑意已经完全收敛,侧脸冷峻,好似山巅之上永不消融的白雪,透出股不似凡人的淡漠来。 “他如果选择后者,我只会坚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那我就必须要离开了......” 姚景还是不理解,但白臻榆好似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也没再多做解释。 但感觉白臻榆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也选择默不作声,陪着对方一起沉默。 成为虞洐最优先的选择,听上去似乎是好事。 可是爱需要以此为证明么? 白臻榆想过这件事,结果是不了了之——就像他说的,他不知道自己“想与不想”,对这个问题他同样不清楚。 他与虞洐得到的爱都太少,没有足够的样本,不明白爱是否允许歉疚、允许仰望、允许压力负担,他们是蹒跚学步的婴童,所以在无数次碰壁里找到了可能的平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