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可直直窥见内心的漏洞。 但他无心去修复。 尹琦问得话仿若锐不可当的长箭,直中他的靶心,避无可避。 他真的做得到么? 虞洐曾觉得,虚假要乔装成真心需要不少力气,对此,他愿意支付报酬。 陈燃曾是例外,那时他不懂什么是被爱,却不想自己在爱人方面的知识更是贫乏。所以陈燃要离开,怒斥真心落到他身上,只能是浪费,根本就不值得。 他本就这样觉得,被人直截了当地下了定论,剩下的选择就只有“相信”。 或许真的是,他吞下想泄出于口的依赖,把“爷爷的要求,我该答应么”这句话也囫囵吞进去,排除了“错误选项”,回应陈燃说“好,随你。” 因为他不值得,是浪费,所以没关系。因为要让“爱”他者的“损失”少上那么一些,他就听话好了。 听话,让人失望的概率大概会低一些,他是这样权衡利弊。 从当初到现在,虞洐一直这样做选择,即使大多数时候选择中的一个从来都黯淡,他的前路是只能前行不能调转的单行道。 以至于面对白臻榆,他仍旧是如此,是习惯如此。 虞洐的手莫名开始颤抖,他无措地抬起头,看向尹琦,像是溺水之人奋力抬头所期望看见晨曦时的眼神。 凄惶惶的。 “白臻榆他......他今天,承认了......承认他喜欢我......” 尹琦瞳孔紧缩,连带着指尖也不自觉地捏紧杯柄。 虞洐阖闭上眼睛:“他承认喜欢我了。我却很难过。” 他也是才明白,原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上获得,得到的只有难过。 所以他当时哑口无言,不敢去问上一句。 “白臻榆,那你后悔么?” 后悔吗?失望吗?会不会希望从来没有过,是不值得的。 他可能也是惧怕这些话白臻榆只是尚且还未说出口,所以匆忙逃走。 自欺欺人。 现在他把问题抛向眼前的尹琦,说来也好笑,面前这位他只见过两面,根本不算熟悉的人,却好像是唯一一个他能提问的人。 不是摇尾乞怜,而是借由别人之口来讨要一个机会。 ——“尹琦,你觉得白臻榆会后悔么?” “去问他。”,尹琦重复道,“去问他。” “求一次再来过。” 虞洐和尹琦对视,他抿唇,下颌线漂亮锋利,是在强忍情绪。 “只有他能给出这个回答,虞洐,你明明相信白臻榆是最不一样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