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懒得去打,而用冷水去折磨自己这幅脆弱无比的胃肠,白臻榆自觉没这样的胆量。 稍稍捂暖些正插针的手,听到那端白昊暴跳如雷的声音时,白臻榆觉得事情略微超出了想象。 “白臻榆,你死哪去了?事情被你弄成这样,白家的脸算是被你丢尽了!” 白昊声音并不大,只是一字一顿,咬字又刻意加重语气,压迫感由此漫出来,虽不可能让人心情愉悦,但也不至于刺耳。 可白臻榆还是下意识地侧过脸,难耐地缓过心脏紧缩的刺痛感,白昊的声音宛如尖锥,直戳戳地捅进他耳朵里,要将他整个人扎个对穿。 忍无可忍。 “......您......”,白臻榆觉得喉间不上不下的药丸有往上涌的趋势,浓重的苦涩顷刻间占据口鼻,他只得屏住呼吸,艰难地吞咽了下,才继续道,“您别激动,以免伤了嗓子。” 他语气冷淡,放轻时总有股说不出的淡薄味,总让人疑心是轻蔑与讥讽。 白昊闻言皱起眉,声调不低反扬:“你这是什么态度?!” 为什么...... 这次白臻榆连嗤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他不明白白昊为何颠来倒去反反复复都是这些话,似乎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他糟糕的态度造成的。他又真的是那么重要,重要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与他有关,事情发展进程中的起起伏伏都与他牵扯干系。 可明明......无论他在天平的哪一端,都轻若尘埃。 白臻榆思来想去,觉得这些人言行不一至极,哪哪都矛盾。 说是“恨”不准确,因为“恨”的分量过重,要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才好,而他仅是不小心落到眼眶,将坠未坠的半根眼睫,就算是让人眼红了会,却是吹吹就好,实在不值得花费太多的精力。 他劝白钧不要白费力气的时候这么想,白昊每一次色厉内荏的质问时他不止一遍地表达过同样意思,虞老爷子明里暗里地敲打他,他保持缄默。 但显然效果甚微,于是他不禁想笑,没看懂这到底属于哪一种情感,拼了命地贬低他却又费尽心思地高看他。 这么想便也这样说出声。 “这样的指教还是少一点吧,有事说事比较好。” 白臻榆索性把手机搁置在余光之外,确认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进来,将声音扩至最大。 于是,白昊的声音散在空气中,不再如刚才那般刺耳。 “白臻榆,你是在装傻么?”,白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白臻榆不咸不淡的语气堵回来,压抑着怒气,挑明道,“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既然虞氏把矛头对准你,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好好解决!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藏起来,让事情发酵到如这地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