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如此。 白金河低垂下眼睛,一时之间有些怔神,随即又挑起抹笑,盯着虞洐瞧:“你是不是最近太紧张啦?看上去不太对啊?” 惯常的打趣,虞洐本该应和着笑说一句“滚”,可现在他却面无表情地绷着脸,瞳色又黑又沉。 他闭口不言,没搭理扩音器里传出的白金河的喊声,径直挂断。 虞洐沉沉地垂落眼睫,唇角恹恹地下撇,冷漠得宛若一柄利刃,破刃的锋锐处闪烁寒光——要把内里的皮肉划拉得血肉模糊,再重塑了去,就此将他一副破铜烂铁打造为削铁如泥的锐器。 他不是蠢货—— 若是再反应不过来,便太可笑了。 今日莫名其妙地相亲,这样出格的举动不太像是他家老爷子的风格,毕竟这样的默认实在是有违于他们早已“虚伪至极”的清正家风。 所以,便只有一种解释了,白臻榆和他的婚姻关系即刻解除,于是他这下架商品再度有机会被摆在橱窗里,同合适的买家接洽销售,物尽其用。 但白氏当时的相助摆在明面上,白臻榆和他的婚姻作为条件,于情于理,就算两家的关系实质上如履薄冰,也轮不到虞家先提出解除婚约。 可若是白臻榆背刺虞家,做了不仁不义的事,落下遭人诟病的把柄,那不正是提出离婚的好时机么? 呵......虞洐稍稍敛眉,嗤笑般勾起唇,是啊,他本该想到的...... 他和虞老爷子谁都清楚这件事和白臻榆一点关系都没有,虞成这人做的疯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就算有白氏推波助澜的成分,也不及虞成一人影响恶劣。 他想要一个公平处置的结果,虞老爷子不愿意,甚至于敷衍的解释都不愿给。 虞洐站在虞氏声誉的角度试图理解,不再多做挣扎。 之后他把所有证据摆在虞成面前,对方仍死不知悔改,明明害怕到全身都颤栗,若不是虞老爷子作为虞成最后一个勉力支撑的脊柱,怕是能像一滩烂泥粘在地上,朝他磕头。 可事情偏偏就如虞成所愿,虞老爷子铁心要粉饰太平,他也就只能附和一句随便。 但事故总要人承担,位高权重者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佯装神秘地透露风声,便让猜忌四起,然后便拥有了能压死人的舆论,又怎么不算好手段呢...... 可真是无耻啊。 指腹间起了麻痒,虞洐想抽根烟。 但最终也只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将手攥紧成拳。 这样的处理方式,对虞成有利,对虞氏有利,至于他本人,从头至尾也就是“无所谓”的角色,自然是不用考虑的。 只是,白臻榆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