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 白钧吩咐的事情,当然不看到结果不罢休。这些人收了白钧的钱,不管他在学校里待到多晚,他们也会一直等,等到他,把他摁在地里,用无数污言秽语塞满他的耳朵,最后把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用相机拍好,各个角度,一张张发给白钧。 白钧做这事根本不避讳。 白臻榆眉睫抖动着,听到黄毛和小弟在一边叫嚷——a市的地界谁会想不开招惹白家......而白钧更是怎么宠都不为过的“独子”...... 他的反抗是无用的。 至少现在毫无依仗的他是如此。 白臻榆眸光仿若碎掉的琉璃,细细微微地散着光,却好似下一秒就会被陡然大起的风势吹灭掉。 呵...... 不是第一次,他也早该体会彻底。 学校里起了有关他身世的谣言,扭曲事实却满足大多数人的恶趣味。 白臻榆本就沉默寡言,现在却成了别人往他身上泼脏水的绝佳利器。 于是闲言碎语、冷漠孤立...... 白臻榆想起一向看重他的班任朝他叹气,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后来他才知道,这举动的含义是爱莫能助。 所以现在呢?现在面对白钧越来越恶劣的行径,他能去找谁呢...... 人已经聚拢来,白臻榆笼于一片阴影下,黑漆漆的瞳色不见任何光亮。 ------------------------------------- 虞洐只是出来走走。 他让司机先回去,自己享受下白金河跟自己吹嘘的所谓“叛逆”感觉。 他其实觉得这无比无聊。有倚仗且无损失的叛逆与纸糊的老虎没有区别,而可惜的是,无论是他还是白金河也只能享受到这些...... 再就是有的时候逗傻子玩玩也未尝不可。 虞洐身上校服穿的松松垮垮,眼底尽是漫不经心。他手机因为与白金河奇怪的约定不知道被扔在哪个犄角旮旯,以至于他只能四处乱晃,半点有意思的事都没瞧见。 他站在原地,耳朵轻微地动了下。 拳拳到肉的声音,他在自由搏击馆听惯了,还有小声的时断时续的咒骂...... 眼睛稍稍眯起,虞洐没有什么多管闲事的欲望,他提步想转身,就在此时却听到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细弱又微小,让虞洐想起他很小时候养的猫猫,受惊至极或是碰见那个男人时......总是会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珠望向他,仿若有着水晶般泪意流动,嗓子里也会发出类似叫声,接着,柔软的,讨乖的猫猫会低下头,柔软的爪子轻轻抓住他的手,模样乖觉,他指尖会陷在猫猫柔软的腹部...... 触感随着记忆上泛,虞洐感觉自己手又接触到白色的软球,眉梢忍不住弯起—— 就这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