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 陈燃和虞洐两人有什么事的话,他并不介意两人私下处理,背着他完全没关系,可为何偏偏是面对面。 他自觉没那么罪不可恕,要别人尖刀利刃地往血肉里扎才舒坦。 “臻榆,你的意见呢?” 陈燃在众人面前都是温润君子,只有在虞洐面前会想个有喜怒哀乐的活人。其中原因,真的是因为虞洐过于恶劣么...... 白臻榆眉睫垂掩着,看向言辞激烈的陈燃,蓦然间觉得恍惚。 可偏偏陈燃在问他的意见。 感觉到后背来自于虞洐的视线愈发冷沉,白臻榆无奈地笑了: “你是一定要和我谈么?达不到不罢休?” “对。”,陈燃觉得虞洐问的奇怪,但此时他除却鲜明地表达自己意见外,也没找到合适的词句来回答,“我很认真。” “那好......” 白臻榆撑直身,示意陈燃跟着自己来。 既然如此,这回避开也会有下一回,那就一次性解决干净得好。 他实在不想再夹在两人中间了...... 太荒唐...... ------------------------------------- 瞧见两人背影一齐消失在书房,虞洐舌尖抵住腮,手攥成拳,不由地被气笑了。 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是要背着他的? 不想独自坐在客厅,虞洐半阖上眸,也跟着站起来,往书房相反的方向走,迈步来到阳台。 心口这股怒气横冲直撞,凝结成蔽人耳目的浓雾。 虞洐无法排解,点起根烟。 点着却并不塞到唇边,只看那微末光亮与指尖明暗闪烁。 他不太能闻得惯烟味,大多抽的时候是为了应酬与提神。 听人说,抽烟和喝酒一样,是为了麻痹和排解。 先前不懂,他觉得酒有用的多,神经都溺弊在高浓度的眩晕里,岂是眼前烟雾能比拟的...... 此刻稍稍理解。 酒太重,一瓶瓶,但烟盒小,甚至于能拆分为一根根,所以随时取来,随时麻痹,镇压那无所适从的短痛。 虞洐抬眸看周遭景色,暂时没让自己去想陈燃到底会与白臻榆说些什么。 他向来避讳想这些。 就像是他自以为清醒,永远清醒。 可他恰恰醉得最多,最狠。 ------------------------------------- 白臻榆压着胸口闷声咳嗽,陈燃在一边看着十分担心,连忙去扶:“你要不休息休息会?” 但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侧身避开,白臻榆从咳嗽的间隙里挤出两字:“不用......” 陈燃讪讪地垂下手,却也没觉得尴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