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洐终于开了口:“爷爷,您这话说的......” 他仍是在笑,只不过眼神泛冷。 比起他那好比愚蠢的父亲,虞洐对他妈妈的情感的确是要浓厚许多。 虞洐还能想起来妈妈当年抱起他时,好闻的气息,总能让他很心安地抛却所有顾虑睡得安稳。印象里,好像也没有谁比他妈妈更好看,但可能“自古红颜多薄命”的说法确实有些统计学的依据在里面。 虞洐生下来没几年便生病去世,也没让那份缱绻温柔的记忆深些。 想想,还是有些怀念。 妈妈在时,他从未委屈过,可能没有现在这样乖戾嚣张,要的大概也不会有人想方设法地捧到他眼前,可是...... 虞洐乜笑了声,自行阻断了思绪。 他很少想“如果”之后的事。 虞老爷子不会拂自家孙子的面子,他把虞洐拉到自己身边:“小洐,到爷爷这来,这么久不见怎么愈发瘦了?” 一旁的陈蕾现在怨恨白臻榆要多些,也不介意稍微衬衬虞洐,她直到虞洐不怎么喜欢白臻榆,昨天还听到八卦说什么白臻榆去酒吧寻人,结果最后虞洐不跟人回去吗? “哎呀,虞洐肯定是心情不好时,身边也有没有个切己人宽慰着,这么时间长了,当然要瘦。” 陈蕾龇牙咧嘴地抚过侧颊——虞老爷子发话后,周遭本就是虞家旁系,岁数也活到那份上了,知道热闹不该继续听了,都纷纷转头,她施施然坐下,给虞老爷子斟茶:“看着脾气啊,也不知道虞洐有没有受过呢......” 在场距离虞老爷子的椅子都被坐满,周围人散去,只剩下白臻榆一个人站在原地。 孤立无援的。 虞洐心里飘过这四字,随即目光掠过白臻榆劲直如竹的脊背,韧得很,压不弯。 白臻榆的傲他是见过的,容不到自己在这担心。 不过,虞小少爷向来秉行“礼尚往来”这四字准则,虽然不知道白臻榆为何要替他扇陈蕾一巴掌,但总归是算帮,他也得还回去。 虞老爷子听到陈蕾的话竟然真的升起些担心——不知道白臻榆有没有借过白氏压过虞洐呢,虽然他明白虞洐不是吃亏的性子,但自家孙子有多懂事......只有他明白。 “陈阿姨放心,虽然臻榆也就是a大最年轻的教授,随便当个顾问,利润分分钟不下千万,还很多人想聘都聘不到,确实不算优秀的,但我肯定不委屈。” 除却最年轻教授是有据可考外,其余都是虞洐瞎编的,但能糊住人就行。 他笑盈盈地看向那所谓的弟弟:“虞知?听说你梦想院校是z大?我也不太了解,只不过和a大录取分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