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请了三次,新任户部尚书瞿广灵没回音。 管家回话道:“王爷,老奴去了三次,瞿尚书总说身体不适,根本不见老奴。” 洪振康怒道:“我亲自去请!” 他去了户部尚书府,不顾门人阻拦,径直往里闯,见了瞿广灵,没有商量,直接把差事吩咐下去了。 瞿广灵是真不想掺和与图奴有关的事情,上一任尚书周锦秀被神君打成了废人,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 可亲王亲自出面,瞿广灵也不敢拒绝,且按规矩下文书,命令各州各县加征赋银。 此举却惹恼了徐志穹! 本以为洪振康挨了打,会知道分寸,把这差事推脱出去,没想到洪振康求功心切,还真敢把加赋的命令送出去了。 他求功做什么? 他身份如此显赫,难道还求官么?难道还求名么?难道还求财么? 洪振基在旁道:“运侯,你说中了,他求的就是财,袁成锋不知道把钱藏到哪里去了,我送洪振康回府之后,陪着他找了两天,府邸上下找遍了,就库里存了八十两银子,多一个子都没有, 他那府邸大,人也多,八十两银子都不够一天的开销,这些日子吃喝用度全都靠我接济他。” “收来的赋银,不都给了图奴么?” “脂膏过手,肯定要留下些油水。” 徐志穹点点头:“这我知晓,层层油水下来,图奴收了五百万贡银,恐怕百姓得交八百万。” 洪振基叹道:“八百万两怕是不止,一千万却还勉强。” 徐志穹点点头道:“录王似乎很明白规矩。” 洪振基一愣,赶紧解释道:“千乘向来有此积弊,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徐志穹道:“既是世人皆知,想必洪俊诚也知。” 洪振基干笑一声:“神君对此自然知晓,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徐志穹不住点头:“这就好,心照不宣就好。” 回了罚恶司,徐志穹召集所有判官,通过乘风楼立刻前往各州府,极尽所能,把加赋的事情拖延下来。 一百多名判官,三人一队,分头行事。 这是徐志穹第二次破坏加赋,各路判官驾轻就熟,刚刚抵达目的地不久,宁勇伟率先得手。 他假扮成送礼求官的小吏,通过贿赂,买通了知府的侍卫,直接到外宅,找到了正和外室消遣的知府。 宁勇伟用的还是山匪手段,打断了知府一条手臂,逼迫知府立下字据,发了告示,保证不在本州境内加赋。 又过三天,十六路判官纷纷告捷,虽然手段各不相同,但效果都不差,各地州县把加赋的事情全都拖延下来。 有办事得力的,就有办事不济的。 沉书良带着两名判官去了肆州,他们也找到了知府,结果没能阻止加赋,他们三人反被衙差生擒了。 衙差的战斗力,徐志穹十分了解,无论在大宣还是千乘,都只能用“不堪”这两个字来形容。 沉书良虽然战力不高,可好歹还有五品修为,就这么被一群衙差抓了? 无奈之下,徐志穹只能通过神机眼,跑到肆州去救他。 救下沉书良后,徐志穹问清楚缘由,才知道沉书良被擒,并非战力不济,而是心机不足。 他找到了肆州知府覃思忠,覃思忠讲明难处,表示这事情要和下属们商议,沉书良信了。 覃思忠当即把下属们全都召集过来,让沉书良等待商议的结果,沉书良答应了。 毫无防备的沉书良,等在了知府衙门后院,就这么湖里湖涂被生擒了。 他和这位知府大人的交涉过程,存在严重的技术问题。 徐志穹亲自把知府揪出来,把各项技术动作,详细分解了一遍。 “四品知府,是一方大员,上要忠于朝廷,下要心系百姓,在交涉的过程之中,要充分考虑到对方的难处。” 讲到这里,徐志穹摁着知府问了一句:“覃知府,可否不要加赋,给百姓留条活路?” 宋知府义正言辞道:“此乃朝廷的命令,更是本府的职守!” 徐志穹看着沉书良道:“你现在明白了,身为知府有诸多不易之处,所以第一拳,必须打嘴!” 说完,徐志穹一拳锤在宋知府嘴上,捶的口唇开裂,门牙断折,从嘴里飞了出来。 宋知府哭道:“莫再伤我,我听你吩咐就是,我不加赋就是。” 徐志穹接着讲解道:“一般情况下,出于对朝廷的忠诚,一州知府肯定会顽抗到底,所以第二拳还得打嘴!” 宋知府哭道:“我没顽抗,我都答应。” 砰!一拳又锤在嘴上,宋知府口唇外翻,说不出话来了。 徐志穹继续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