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这竹州的竹菹。”徐志穹诧道:“看不上竹州的竹菹,还能看上哪里的竹菹?难不成看上了你身上的竹菹?”墨迟笑道:“许是昨夜吃饱了也说不定。”这笑话说的太下作,陶花媛扭身回了船舱。 徐志穹继续和墨迟说着笑话,山艳羞得面红耳赤,心里却踏实许多。这话题好歹岔开了。 当夜晚餐吃的简朴,只有些许腌菜配饭。墨迟看着寡淡的晚膳,默默吃了一碗米饭,随即吩咐一声道:“把厨娘揪出来,打二十棍子。”山艳赶紧拦住墨迟道:“偶尔吃的清淡些,也没什么不好。”徐志穹道:“这也不怪厨娘吧,只怕船上食材不多了。”墨迟皱眉道:“今日不是刚去采买过补给么?把那几名船工给我叫来!”山艳道:“莫要为难他们,船上食材很多,我时才看过了,只是这两日吃的油腻了些,我便吩咐厨娘作些清淡的。”草草吃过晚饭,徐志穹带着 “陶师兄”早早回了船舱。二人对视片刻,不需要一句言语,陶花媛便能明白徐志穹的用意。 从买不到竹菹那一刻起,徐志穹就知道竹州出事了。而山艳极力岔开话题,是担心徐志穹会在竹州生出事端。 陶花媛做了法阵,两人一并到了岸上,江岸上伏着几具尸首,都是没有头的。 几名官差守在尸首旁边,在他们身旁有一棵歪脖树,一颗颗人头都挂在树上。 徐志穹朝着官差走去,官差立刻起身,拔刀喝道:“又是来盗鱼的,把鱼放下,给我跪在地上!我说你却没听见么?我让你跪……”徐志穹忽然来到了官差身前,按住官差的脑袋,将他摁在了地上。 其他官差刚要上前,陶花媛用了一道束缚法阵,将一群官差全都摁在了地上。 徐志穹看着手里的官差,问道:“你们这是在作甚?”一听口音不是竹州的,官差怒而喝道:“你是哪里人?山匪还是水贼?知道爷爷我是谁么?你瞎了眼睛,不认识你爷爷的衣裳么……疼,疼,疼,爷爷,你轻一些……”徐志穹拿了枚铁钩,钩穿了下巴,将这名官差吊在了树上,徐志穹对着官差扫视一番,找到一个罪业最轻的,拎了起来:“刚才那个人,耳朵不好用,听不明白我说什么,你耳朵好用么?”官差连连点头道:“爷,我耳朵好用。” “我问你们在这作甚?” “我们是来守河滩的。”徐志穹诧道:“你们却没别的事情可做?大半夜跑来守河滩?” “这是知县大人的吩咐,不能让县里的刁民来此地捕鱼。” “为什么不让捕鱼?” “刁民太多,鹿江的鱼都快被他们抓绝了。”徐志穹指着地上的无头尸体道:“这些人是谁杀的?”衙差道:“这些人都是来盗捕江鱼的,我们按照知县老爷的吩咐,将他们当场正法。”徐志穹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问道:“这么长的河岸,你们守得过来么?”衙差道:“知县大人吩咐了,守住这一小段就行,别的地方水势猛,那群刁民敢来盗鱼,肯定会被冲走。” “你们这是那座县?” “我们这是江曲县。”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黄小五。” “你跟我走一趟,去找你们知县大人。” “这位好汉,我是个好人,他,他们……” “我知道你比他们好些,我是看你这人还不错,才让你带着我去的。”徐志穹拿出来一排铁钩,剩下的衙差,每人下巴上一个,穿好,挂在了树上。 衙差黄小五跪在地上,哭道:“爷爷,饶命!那些抓鱼的不是我杀的,我下不去手,我连看都不敢看,我还偷偷放走过几个。”这人应该没撒谎,他和其他的衙差不同,只有他的罪业没到两寸。 徐志穹拎起黄小五道:“饶不饶你,得看你造化”。竹州,在大宣各州之中绝对算的上富庶,有鱼,有米,有河运,这样地方,只要不瞎折腾,就没有穷的道理。 可今天徐志穹当真开眼了,从河边走到县衙,整整一路全都是乞丐。徐志穹揪住黄小五道:“这些乞丐从哪来的?” “都是周围县里来的。” “你们竹州遭灾了?” “没,没遭灾……” “那哪来的这么多乞丐?”黄小五一脸为难,有些话他不敢说,可徐志穹手太狠,他也不敢隐瞒:“去年收成不好,家家粮食勉强够吃,前些日子,知府老爷下令,每家要多交二百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