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未必是来拐带女子,应该是来探我虚实的。 不能放他们跑了,必须得把他们抓住,抓住他们,就能找到血孽门的老巢! 追了半个时辰,没有看到马车的踪影。 他们逃了? 一条官道,没有岔路,他们能逃到哪去? 梁贤春在空中盘旋许久,找不到马车的踪迹,满心恼火回了营地。 …… 中郎院里,杨武蹲在香炉旁边,闻着烟气,慢慢恢复着体力:“这哪是赶车呀,这分明是我拉车!” 纸马纸车,就是个摆设,都是靠杨武的阴气驱动。 平时玩一玩倒也乐呵,像刚才那样一路狂奔,差点要了杨武的鬼命。 常德才笑道:“怎地,不是要过瘾吗?一会接着出去跑,这是主子的吩咐。” …… 梁贤春刚到营地,肖正公肖知县赶了过来,一路追着梁贤春道:“将军,我吩咐人查过了,那辆马车不是本县的,车轮不是本县的,幔布也不是本县的,本县的马车没有那么好的做工,这些人难说是从何处来,只是路过本县,和本县没有干系……” 梁贤春一肚子怒火,回身一拳,正打在肖知县脸上。 肖知县没有修为,这一拳差点要了他的命。 梁贤春走到近前,肖知县赶紧捂住了脑袋。 梁贤春上前扶起了肖知县,吞下怒火,露出一丝笑容道:“多准备些车马,我们即刻便要启程,越多越好。” 肖知县点点头,也不敢问数目。 梁贤春唤来信使,吩咐道:“向周遭郡县传我将令,有一辆青马灰幔马车,上边载着一男一女两人,车顶上有三道两寸长的抓痕,但凡见到这辆马车,立刻将车上人逮捕。” 下了通缉令,梁贤春回到营地歇息,当晚破例没有开会。 徐志穹跑到梁玉瑶的营帐里蹭饭吃,公主的伙食比他这个校尉要好了太多。 徐志穹敞开肚皮,吃了一只烤鸡,一条羊腿,喝了半坛子兰止酒,撑的直打饱嗝。 梁玉瑶也不介意:“吃吧,敞开了吃,我听说姑姑下令筹备车马,以后要日夜行军,以后想踏踏实实吃顿饭都不行!” 徐志穹舔舔手指道:“连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那做正经事就更不够了,咱们趁现在把事情办了吧。” “办什么事情……” 营帐里安静片刻,梁玉瑶啐了一口徐志穹一脸唾沫:“难怪玉阳和你投契,说话都没个正形,话说你昨晚真遇到了人牙子?” 徐志穹一笑:“你猜猜看,猜对了有赏,猜错了要罚。” 梁玉瑶摇头道:“我不猜,你这人的心思猜不透,且就当是真的,那人牙子是血孽门的么?” 徐志穹沉默片刻,没有回答,而是叮嘱来了一句:“真遇到血孽门的时候,若是我不在,千万劝住你姑姑,别轻易和他们交手。” 梁玉瑶叹道:“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在,来无影去无踪的,和你心思一样难捉摸。” 徐志穹一笑,起身离去。 梁玉瑶怅然若失,哼一声道:“吃完就走,这个没良心的。” …… 徐志穹回到营帐,换上一身便装,悄悄离开了营地。 他在县城转了一圈,县城里很是热闹,肖知县正带着差役四处征集车马。 徐志穹找了个家客栈,选了间上房,用法阵封住了房间,拿出了怀里的一枚三寸令牌。 这是陆延友给他的罚恶令子令。 徐志穹拿起令牌,叩动了三下,令牌上银光闪烁,徐志穹只觉得一阵耳鸣,耳鸣之中还夹杂着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 “诸位同道,速去乘风楼!” 耳鸣过后不多时,陆延友戴着面具,踩着高跷,出现在了徐志穹身旁。 “出了什么事?你先不要慌,同道门随后就到!” 徐志穹道:“别让同道们来,一点小事,我想让你带我回一趟京城。” “就这?”陆延友一愣,赶紧拿起罚恶令,迅速低语。 徐志穹又感觉一阵耳鸣。 “事已平息,诸位勿惊。” 待耳鸣声消失,陆延友皱眉道:“你且去罚恶司找个人带你去京城就是,为何非要找我?” 徐志穹摇头道:“我要是跟别人去了京城,可怎么回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