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我要!” 夏琥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带着杀气。 徐志穹赶紧把犄角拿了出来。 都是生意上的事,沾点便宜就得了,这时候能拿得出罪业就是官人,拿不出来就是仇人,真拿不出来她会砍人。 夏琥盯着三根罪业看了许久:“马判官,你这本事我是真服了,这才几天,你赚了多少功勋?算起来,你该到了九品上了!” 徐志穹淡然一笑:“叫什么马判官,生分了不是?” “官人,快些吧,人家等不及了。” “什么快些?洞房么?” “洞什么房,快把罪囚放出来呀!”夏琥的语气不那么温柔了。 差点忘了正经事,三个恶灵都还没放出来。 徐志穹先把范宝才放了出来,范宝才的灵魂一脸木然,半天不出声音。 夏琥见过这类灵魂,问道:“他死前是不是中了法术?” 徐志穹道:“不是法术,是蛊术。” “这却难为阴司了,”夏琥指着孽镜台,“照照吧。” 徐志穹把亡魂牵了过去,镜台上出现了第一幅画面。 范宝才是周开荣府上的高级仆人,借职务之便,侮辱了一名婢女,加了五分罪业。 那婢女投井自尽了。 不用说,婢女的死,还是不能算范宝才的罪业。 第二件罪业,范宝才勒索其他仆人,没能得逞,挑唆周开荣打了那仆人一顿,将那仆人打成了残疾,这次他只加了两分罪业,周开荣加了三分。 接下来都是些小罪业,欺侮其他仆人,在周开荣面前搬弄是非,每项罪业涨一分左右。 直到他筹划杀死婢女翠玲,最重的罪业出现了。 婢女翠玲的死,是为了栽赃屈金山,徐志穹一直以为这是周开荣主导的。 直到看清真相,才知道范宝才是主犯。 整个过程一波三折,非常精彩。 首先一个神秘男子给了范宝才一张字条,字条上写了什么不知道。 下一幅画面,范宝才找到周开荣的儿子周海裘,一直在夸赞婢女翠玲,说她是美人坯子,若是不早点收了,只怕被他爹周开荣先一步下手。 下一幅画面,翠玲正伺候周海裘洗漱,周海裘突然狂性大发,要逼迫婢女翠玲行不轨之事。 翠玲不从,被周海裘活活掐死。 看到这一幕,徐志穹连连摇头。 翠玲是周海裘的婢女,他想下手,机会明明很多,为什么在范宝才一番话后突然下手? 下一幅画面,周开荣想把婢女的尸体埋了,息事宁人,范宝才出了个主意,说用这具尸体嫁祸提灯郎。 周开荣觉得此举过于冒险,不肯答应。 范宝才提醒周开荣,如果不这么做,婢女翠玲的死始终解释不清楚,迟早连累了周开荣。 周开荣好像中了法术一样,最终听了范宝才的话,这才利用翠玲来嫁祸掌灯衙门。 真奇了怪了,这范宝才是话术大师吧? 为什么周开荣父子听了他的话,都会做出反常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夏琥得到一个结论:“这个叫周开荣的男子和他儿子,都中了范宝才的蛊惑之术。” 范宝才会用蛊惑之术? “范宝才不是被梁玉明弹中了粉末,临死之前才中了蛊术的么?” 夏琥看过范宝才临死前的画面,连连摇头:“那个叫梁玉明的人弹的是什么粉末,我不认得,但这蛊虫却不一般,这是天蚕假蛊,天蚕乃万蛊之王,虽然只是一粒假蛊种,没有十几年的光阴也养不成形,范宝才至少当了两三年的蛊人,其修行不低于七品。” 七品!难怪能和周开荣硬钢! 徐志穹一惊,可转念一想也对。 范宝才要是没有修为,也没胆量去算计屈金山。 “如此说来,就是周开荣给范宝才下的蛊。”徐志穹还是想不通,“若是周开荣给范宝才下的蛊,他自己怎么会中了蛊惑之术?” 夏琥看着周开荣和范宝才搏斗的画面,道:“周开荣不懂蛊术,对假金蚕毫无办法,况且从手段上看,周开荣应该是儒家修者,儒家与蛊门相克,周开荣不能修炼蛊术,范宝才的蛊虫,绝对不是周开荣种下的!” 不是周开荣,那会是谁? 徐志穹沉思许久,问道:“贱内,能不能让我再看看此前一幕?” 夏琥怒道:“贱内是这么用的么?你跟别人说贱内,算是自谦,你跟我说什么贱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