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之阔?” 青蝗深沉的呼吸着,随着他的呼吸,下方山林大片大片的花草树木悉数枯萎,磅礴的生命精气不断融入他的身体。他脑门上被七宝宝轮劈开的伤口在快速愈合,墨绿色的邪力冲击着伤口附着的七彩佛炎,不断发出‘嗤嗤’声响。 后续无力的七彩佛炎在一缕缕的黯淡、熄灭,眼看着青蝗的脑门上伤口在一点点的缩小。 听到卢仚的问题,青蝗略显骄狂的昂起了头:“我,见识过!”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青蝗那张密布着薄薄甲壳的面皮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极其复杂的,充满憧憬和怀念的复杂表情。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缓缓摇头:“可惜,此处天地为囚笼……除非……否则,我们很难再回去了……我们出来的时候,就漫无目的……在这一方世界,找到了这群‘正统贼秃’的痕迹,已经是邀天之幸……想要找到正确的,回去的路途,很难,很难!” 幽幽叹了一口气:“你们人类,常有思乡之情。” 摇摇头,青蝗很是深沉的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我无法理解这种情绪……思乡?那是弱者才有的感情……但是这么多年了,我,明悟了其中的道理……思乡?是的,我思乡了!” “或许,不是思乡,而是一种……一种……我的文化素养,无法描述的奇异感情吧?” “我见识过天地宇宙的真正面目,我见识过江河湖海的真正风情……所以,此刻的我,和你们这些可怜的小癞蛤蟆一样,困在了一口深井中……我很……悲愤?” “愤怒!” “然后,是迷茫!” “最终,是麻木。” “在无尽的期待,以及无数次的失望后,我逐渐变得……变态?”青蝗‘咯咯咯’的笑着:“蛰眠,是一种好习惯,睡一觉,就能过去好多年……但是有时候,醒来的时候,在梦中,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故乡,而当我醒来,我却依旧被困在这狭小的天地中!” “于是,我变态了。”青蝗兴奋的笑着,得意洋洋的挥动着两条逐渐喷涌出毒风毒气毒火毒冰的手臂,将身边大片虚空都染成了墨绿色:“我,变态了。” 青蝗兴奋得手舞足蹈,甚至开始扭胯晃腰:“我开始肆意的屠戮尔等子民,随意的对他们进行各种研究……比如说……” 青蝗开始描述一种种可怕的酷刑,一些在他看来,只是很有趣的研究,但是对于其他生灵而言,却是天地间最可怕、最残酷、最扭曲、最邪恶的刑罚的勾当。 比如说,将种子寄生在活人血肉中,让种子的根茎一点点的顺着血脉生长,逐渐充斥全身,最终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俯首听命的‘树人’! 比如说,从雌性的腹中取出刚刚得到生命精气的胚胎,将其植入各种植物体内。让这些有血有肉的动物胚胎,在外界生命力的强行催动下,和各种植物生长在一起。人面花,人手树,人腿草……各种匪夷所思的生灵于是面世…… 又或者,强迫人族,和其他各种似人非人的生灵混血…… 又或者,强迫各色各样的生灵,强迫他们进行大混种…… 青蝗,还有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更是将青帝的领地,建成了一方残酷的,自上而下,将所有族群分成了高低贵贱数十个层次,上层族群对下层族群,可以随意的生杀予夺,宛如奴隶的可怕国度。 ‘奴隶’,甚至都不足以形容青帝领地中各大族群挣扎生存的残酷。 他们只是消耗品,是耗材,是人形的工具,是人形的材料……青帝,青蝗,还有他们的同类,党羽们,对这些族群进行了极度可怕的洗脑和操控。 他们对于天庭,对于云槎岭,对于归墟,对于类似的强大势力,对于其他族群,充满了极度的仇恨。 在青帝的地盘上,下层族群的个体想要向上攀升,唯一的出路就是——杀戮! 但凡青帝领地外的一切族群,只要击杀,就有功绩点。 只要存满足够的功绩点,就能让自己的层级,从底层不断的向上攀升……而每一个层级之间的功绩点的倍率,是十倍进制……而他们拟定的族群层级,近乎百级! 换言之,任何一个在青帝的地盘上,属于底层生灵的修士,想要晋升到拥有一定‘权限’,拥有一定的‘生命自主权’,可以不用活得这么提心吊胆的高阶层,需要屠戮的生灵,是一个天文数字。 青蝗或许是刚刚蛰眠了许久,刚刚苏醒的缘故,有点话痨?是以他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