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臰(xiu,气味难闻之意),你说吾浮夸?”太瞐大帝冷冷的看着青年身边一缕闪烁不定、犹如激流中水藻一样急速摇晃的细细青烟。 青烟升腾,空气中就有无数种气息充盈。 香甜苦辣、香臭酸麻……世间你所能想象的,所有的香气、臭气、不香不臭稀奇古怪的气味,全都混杂在一起……这些气味混在一起,经过一种奇异的道韵提纯之后,就化为了那种不管你身处何方,何等修为,是否屏蔽了感知,却依旧侵入你肉身,沁入你神魂,浸润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侵蚀向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一切概念的古怪味道! 这股味道,充满了恐怖的侵略力。 所过之处,甚至是下方坚固的岩层,灵动的浮云,漫天的明光,浓郁的芳香……一切一切,都被这浓郁的混杂的多变的莫测的气息侵蚀。 太瞐大帝冷哼,他身边有无穷尽的光升腾。 头顶银色宝镜宛如眼眸眨动,清澈、明亮的光芒照耀天地,高亢的圣歌声从那些背生双翼的少女口中传来,伴随着圣歌声,‘锵锵’甲胄撞击声也不断响起,一队一队身形犹如急骤燃烧的太阳一样炽烈,充满霸道之意的雄伟甲士扑腾着背后巨大的羽翼,从宝镜中急速涌出。 这些甲士和那些少女相比,身形魁伟而健壮,背后三对羽翼更加庞大,充斥着更加霸道雄浑的力量。 短短呼吸间,过百亿甲士就从宝镜中涌出,在这小小的楼兰关陆块上方,组成了一座覆盖面积比楼兰关庞大十倍的巨型军阵。 那一缕青烟幽幽叹了一声:“哎,太瞐,就调侃你一句,你怎么就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不就死了个儿子么?” “你自己都说了,你儿子女儿多,死一个,不心疼!” “而且,你儿子和摩壬支天的那位勾搭在一起,这事情,已经传开了……呵呵,不是你儿子在里面搅混水,摩壬支天的那位,能逃到这里?差点就逃出吾等掌控的疆域,真个叛逃成功……这可是,大事件!” “这事情,真个追究下去,你也落不到好。” “死一个儿子,把这破烂事情和你的关系撇干净,你占了大便宜了我给你说!” “好了,好了,不要在这里吓唬人了……令狐氏一家子虽然有一群莫名其妙的蠹虫,但是他们家多少年来,为我太臰劳心卖命的,也算是忠心耿耿,你吓坏了他们,我上哪里找这么忠诚可用的人儿去?” 那青年和一众随行男女听得一缕青烟般的太臰大帝如此说,一个个感激涕零,哭哭啼啼的就跪在了半空中,朝着那一缕青烟一头磕了下去。 太瞐大帝冷哼了一声:“都,知道了?” 一缕青烟一个盘旋,勾勒出了一条朦胧虚幻的青年人影。他很是不雅的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开满了七彩花朵的浮空山峰之巅,翘着二郎腿笑道:“你以为呢?这事情闹到如今,还能瞒得过谁?想要对付摩壬支天那位的究竟是谁,你心知肚明,一如我一般。” “除非你想要和那位真个翻脸……否则,是你儿子主动插手,认真搅和了人家的事,这是正面挑衅呢……这,不是你的本意吧?所以,死一个儿子断绝因果,你,不吃亏!” “咱们,以和为贵?” 太臰大帝笑吟吟说道:“你就不要再装模作样的追究你儿子的死了……除非,你别有用意?” 太瞐大帝眯了眯眼睛:“多少,要给我一笔赔偿才是。总归,一码归一码。我儿子死在你家下属的地盘上,我不要面子的?” 太臰大帝也笑得很灿烂:“一码归一码,这话,倒也没错……那,你要什么补偿?” 光芒缭绕,青烟习习。 两尊大帝连同天空摆开阵仗的无数甲士凭空消失,那银色的眼眸状宝镜也消失了。 跪地的令狐氏青年缓缓站起身来,用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抬头看看天,看看那回复了正常的巨型光门,苦笑了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 一名和青年生得有几分想象的俊俏男子凑了过来,轻声问道:“阿叔,这事,过去了?” 青年的面颊狠狠的抽了抽,他沉默许久,轻轻摇头:“呵,这事情,过去了?呵呵,呵呵,呵呵……能引得那两位分身降临,你以为,这事情能过去?” “真是心痒痒啊,究竟是何等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