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驾,救驾先!”卢仚笑呵呵的朝着卢貅点了点头,掏出了许久未用的小风车,一道强横无匹的法力涌入小风车,小小的风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犹如疯癫一样急速旋转起来。 高空中,‘嗤嗤’声响不绝于耳。 数千片、数万片、数十万片巴掌大小的青色风刀凭空生成,明晃晃、寒森森,带着无边的锋芒气息凌空飞旋,顷刻间笼罩了方圆数十里的虚空。 卢仚望着下方那些惊慌失措的精骑,轻声问道:“他们?” 小山包上,天齐帝胤熇瞪大眼睛,看着头顶天空冒出来的无数风刀,厉声喝道:“尽是乱臣贼子,杀!” 卢仚抿了抿嘴,握着小风车的手向下轻轻一按。 漫天风刀笔直坠落,风刀急速旋转,狠狠划过了下方的精骑。无数声惨嚎响起,一个个精骑紧握兵器的手臂齐肩而断,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数十里外,小丘陵中,北坵侯等一众北冥州诸侯吓得浑身直哆嗦,他们嘶声尖叫着,带着亲兵护卫转身就走。 但是他们刚刚跑出了没两步,卢仚伴随着一阵微风骤然到了他们面前。 卢仚龇牙一笑,右手向前轻轻一挥,空气震荡,巨力席卷而来,一众诸侯大口大口的吐血,从坐骑背上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半刻钟后。 小山包上,卢仚肃然向天齐帝胤熇行礼:“陛下,臣大胤天阳君卢仚,见过陛下!” 地上有一匹死马,胤熇拔掉了屁股上挂着的箭矢,就这么浑身血淋淋的,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马头上,‘咯咯’笑着,上下打量着卢仚。 “天阳君?这是什么破封号,哪个没读过书的空脑壳子想出来的封号?实在是有辱斯文。” “唔,卢仚?卢?哪个卢?” 胤熇看看卢仚,又看看卢貅,‘咯咯’笑得很开心:“我看你,倒是有几分像是卢貅卿家的模样。” 卢仚轻咳了一声:“臣出身泾阳卢氏。臣的父亲名曰卢旵。若是臣没记错,臣的祖父,的确叫做卢貅的就是。” 卢貅在一旁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记错?怎么会记错?我就是卢貅,你爹叫做卢旵?那你就正儿八经是老子的孙子!哈哈,陛下,诸位,看看,看看,这是我老卢的孙子……哈哈!” 卢仚看着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卢貅,幽幽道:“当然有可能记错喽。我爹在我六岁的时候,就把我丢下,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了。这些年来,也没有人提点我说我祖父叫什么,我祖母叫什么……哎!” 胤熇眨巴眼睛看着卢仚,然后又看看卢旵。 卢貅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卢仚:“旵儿,在你六岁的时候,丢下你……不知去向?” 卢仚双手抱着金刚枪,幽幽叹了一口气:“不仅如此,去年的时候,我祖父的结拜兄弟,先是上门想要悔婚,结果呢,他家那闺女不争气,未婚有孕,忙不迭的想要找背锅的……又逼着我和她成亲……” 卢仚仰天长叹:“哎,家里没有长辈做主的娃,可怜哪!” 胤熇绷紧了面皮。 他身边的百多个正在包扎伤口的汉子,同时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卢貅则是气得眼珠子通红。 卢仚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足以让他明白自己的结拜兄弟白长空做了什么——这,这,这,这是完全不顾兄弟之义,打上门去欺负孤寡老小了! “白长空!”卢貅从地上捡起一支箭矢,‘啪’的一下折断:“老子和你,恩断义绝,不死不休……” 胤熇摆了摆手,打断了卢貅的话:“卢貅卿家,稍安勿躁。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气烈如火?” 胤熇指了指卢仚,笑道:“这小子的话,说得无头无脑,莫名其妙。” “他如果被白长空欺负上门了,他这个天阳君的封爵,又是怎么来的?还有,他的这一身惊天动地、堪比传说中神圣一流的修为!” 四面八方,小山包下,数十万北冥州诸侯麾下的精骑,一个个面无人色的跪在地上,勉强包扎上的伤口,正不断的流淌着血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