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时间,他们要结婚生子,他们要开枝散叶,他们当中,很多人从三五口之家,已经繁衍壮大成数百、数千人的大家豪族。” 朱崇丝毫不掩饰的大声喝道:“这么多人,都是我们文教弟子,是我们的忠实拥趸,是我们能够立足朝堂,把持朝政的依仗。” “所以,他们要吃好的,要山珍海味,要陈年老酒。” “所以,他们要穿好的,要绫罗绸缎,要金钗玉佩。” “所以,他们要住好的,要豪宅大院,要森森园林。” “所以,他们要坐好的,要珍奇骏马,要四轮华车。” “所以,他们要玩好的,要娇妻美妾,要俊童俏婢。” “所以,他们就算死了,也要风光大葬,要选风水宝地,要营造地宫坟茔,要金银珠玉各种殉葬。甚至就连棺木……同僚使了一尺二寸板的金丝楠木,内外三重的棺椁,你好意思用九寸厚的水曲柳?” 朱崇站在了白长空面前,微笑道:“以上种种,全都要钱!所以。” 一旁生得白皙水润,好似一块糯米糍团一样,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户部尚书崔无怖幽幽道:“所以,当年赈灾之时,所有钱、粮、药材,乃至重建城池、屋舍的砖瓦、木材,其他一应物资,前前后后,大体钱八十亿贯、粮二十亿石,没有一分一文用在灾民身上。咱们,全分光了。” 崔无怖笑容满面的说道:“那时,幼天子登基,年仅七岁的天子,他啥都不懂;太后垂帘,一个深宫妇人,她啥都不懂;大将军忙着收买人心,一个杀狗的屠夫,他懂什么?” 摇摇头,崔无怖悠然道:“至于那些武勋,他们更不会关心一群草民的生死。” 双手一拍,崔无怖笑得极灿烂:“全分光了,除了一部分注定要死的替罪羊,整件事情,处置得妥妥当当,滴水不漏。” 朱崇微笑看着白长空:“白大人,你问安平州的地。” 摇摇头,朱崇淡然道:“安平州的地,如今全都是我们的地。朱氏、公羊氏、令狐氏、诸葛氏、王氏、崔氏……嗯,大体就是民间所说的,我们文教六圣十九贤六十三达各家,我们占尽了安平州的地。” 他凝视着白长空:“安平州的人,如今也都是我们的人。那一场天灾中活下来的安平州土著,现在全都是无地之民,他们,在为我们耕作,为我们劳务。” “他们的子弟,给我们当牛做马;他们的女子,任我们恩宠把玩。” 大司寇公羊旭淡然道:“整个安平州,四周环山,唯有三五条通道通往外界。这些年来,已经被我们整治成了金汤城池,一丝风声都漏不出来。” 朱崇微笑道:“所以,我们才说,是宗室?是勋贵?是诸侯?又或者,是那两位,他们想要对我们动手么?除开他们,就安平州的那些泥腿子,他们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摆摆手,朱崇笑道:“不可能,断然不可能!” 朱崇向白长空伸出了手:“我做主,可以给白家在安平州一块膏腴之地。今日朝堂上,白大人一个示意,就有这么多门人弟子踊跃而出,白大人可谓是,深得我文教之精髓。” 白长空看着朱崇的手,他知道,这是朱崇给出来的善意。 今天他的门人弟子在大朝会上的表现,让朱崇认定,自己有资格,从文教放在表面上的招牌,成为文教核心的圈内人了。 ‘六圣十九贤六十三达’! 他白长空,终于有资格踏入这个文教的核心圈了么? 快哉! 白长空伸出手,握住了朱崇的手:“原来如此,理所应当。我要,国子监山长的正职。” 一直以来,白长空都挂着国子监副山长的头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