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端正体姿体貌,按照‘入睡’的礼仪,端端正正的入睡。 唯有尊礼,才是守礼君子。 白家的这些‘如玉儿郎’,哪怕是房子着火了,他们大半夜的光溜溜四处乱跑,毫无疑问,他们没有遵守礼法。 白长空以‘礼’立身,以‘礼’闻名,以‘礼’治家,更是以严苛的‘礼’要求、约束身边的朋友、学生、下属等等。 他的孙儿辈,却破坏了他提倡、遵循的‘礼’! 卢仚的这把火,就好像一把大锤,重重的砸在了白长空的七寸上。 白奚等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们直勾勾的盯着卢仚,好似要扑上来将他撕成粉碎。 四周人群只有稀稀拉拉的嬉笑声传来,很多明白人,端正了表情,肃然看着白家人。 这档子事情,如果白阆等人无法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白家的牌坊都要塌了,白长空辛苦一辈子营造的清名、清誉,定然会彻底崩毁。 今夜之事一旦传出去,信不信大将军乐武能让所有的禁军将士上街,敲锣打鼓的为白长空扬名? 白阆背着双手,他抬头看了看天,然后,看了看四周目光炯炯,好些已经憋得面皮通红的围观者。 他意识到,一直以来,在他们心中,可以被他们轻松拿捏的卢仚,居然在短短两天中,已经给他们制造了两次莫大的危机。 “这小子,是装疯卖傻了十六年……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运气?”白阆目光森森盯着卢仚。 希望是运气好。 如果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这就有点可怕了,有强大的对手盯上了白家。 如果是卢仚一直在装疯卖傻,一切所作所为,包括他加入阉党、带人救火等等,都是他有意为之,那么,就更加可怕。 白阆突然大喝了一声:“学得文武艺,售与帝王家。我等文教弟子,一生所为,不过是为了这大胤的江山社稷,为了这大胤的黎民百姓。” 白阆举起双手,朝着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大声说道:“我等文教弟子,一颗赤胆忠心,只是为了江山永固,为了百姓安宁。为此,我等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倾尽一生,也无怨无悔。” “我白家儿郎,习练武道,强身健体,才能更好的为国出力,这难道不应该么?” 白阆昂首挺胸,顾盼自豪。 卢仚急忙大笑,他将虎头湛金枪插在脚边,双手用力鼓掌:“说得好,说得好,真是,说得好,啊呀呀,说得好!” 卢仚扯着调门大声嚷嚷,就好像在戏园子里看戏一般为白阆叫好,弄得四周又有笑声传来。 好些人目光就在白阆和卢仚之间转来转去。 很多人心知肚明,这一下,白家和卢仚是结了死仇了。 不过,似乎也不差,卢仚加入守宫监的那一刻起,白家就已经是他的死仇,多加点仇恨,又有怎么? 白阆看着卢仚,缓缓说道:“我家儿郎,正是学文练武,力求精进的大好年龄。” 卢仚笑:“光着屁股学文练武?” 白阆傲然冷笑:“无知小儿,你可知道,一些高明的武道功法,需要在子(23:001:00)、午(11:0013:00)之时,以药汤淬炼肉身,以丹药强壮内腑,配合高深的法门,才能正常修炼?” 白阆指了指天空:“这等时候,正是我白家儿郎做夜间功课的时间……他们难不成,在浴桶中淬炼肉身时,还要循礼穿着全套的衣服袍服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