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他脚踏一尊金牙玉象,身边萦绕着地水火风诸般异象,仰面看天,目光所及之处,虚空扭曲崩塌,一副世界崩坏的恐怖场面。 神人双手持龙。 左手一条青龙朦胧虚幻,好似无数条流风凝成。 右手一条白龙水光盈盈,好似无数道泉水汇聚。 青龙、白龙在神人手中扭动挣扎,偶尔两条巨龙撞击在一起,就有无数条电光迸溅,更有恐怖雷声响起。 随着卢仚的呼吸声。 一缕缕极淡极淡的神魂灵光不断从半透明的神人体内流出。 神魂灵光逐渐在脑海中凝成了一团拳头大小的莲子状虚影。 神魂灵光不断涌出,三目神人身上黯淡的神光也彻底熄灭,神人的身体、脚下的金牙玉象、手中的两条巨龙,还有身边的地水火风诸般虚影,全都变得朦胧虚幻,一如远处的漫天星光。 莲子状虚影逐渐凝实。 卢仚轻喝一声,莲子状虚影内一滴若真若幻的水滴光影滴落,顷刻间融入卢仚全身。 卢仚体内的筋腱震荡、骨骼轰鸣声越发清脆、有力,点点灵光不断融入他全身的经络、窍穴,将一条条经络、窍穴滋养得异常强壮、无比柔韧,不断泛出一道道柔和的光润。 吐出一口长气,震得满屋子的家具‘哗啦啦’直晃,卢仚终于结束了一夜的功课,麻利的站起身来,忙不迭的裹上青色缎子面的丝绵大褂,屁颠屁颠的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来了,来了,各位大爷,早餐马上到!” “哎,你们这群砍脑壳的要债鬼,马上好,马上好。” 卢仚笑呵呵的,忙碌着伺候院子里的几位大爷,将它们伺候得舒舒服服,妥妥帖帖。 六年前,卢仚第一次,也是这辈子仅有的一次去白家登门拜访,被白长空一番‘殷殷教诲’并‘礼送出’家门后,又羞又怒又怕的卢仚在回家路上,受了风寒。 一夜高烧,卢仚几乎病死。 濒死边缘,卢仚的脑海中,就莫名浮现了这一副神异的画卷。 卢仚福至心灵,在快要病死时,默默‘观想’画卷上的三目神人影像。 只是一次尝试,就踏入了一道玄妙莫测的门户。 从此,卢仚知道自己和‘凡人’,是不同的了。 捧着大海碗,蹲在大黄狗身边,喝完了肉粥,卢仚抬头看着天,畅快的吐出了一口热气。 “培元大圆满,浑身经络、窍穴,已经进无可进。” “今夜,拓脉!” 卢仚用力的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轻笑道:“拓脉若成,保命的手段又强了许多,咱也有点底气自立门户啦。” “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 卢仚看着天空,喃喃道:“十岁前,手无缚鸡之力,家里也没长辈护持,咱们只能小心谨慎、伏低做小,一心一意苟全性命。” “现今虽然有了几分手段。” “但那夜所见,何其惊怖?” “这一方世界,和我想象中大为不同。” “这大胤武朝,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桃源乐土。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东西?拓脉十二重的武修,堪称高手,居然就这么折了?” “堂堂坊令贺钧遇袭重伤,这么大的事情,市井上居然没有任何震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