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发现不了他手中所持的明祟符可让鬼怪现身。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阿剑在暗它在明。 阿剑不动神色,将时刻带在身边的桃木剑拿起,顿时一剑向其斩杀,凶悍果断。 这一下果然也准确刺中,鬼怪身形凝聚的黑影微微散开,发出一道极为凄厉的惨叫,黑影又散去了一部分。 但阿剑到底下手仓促,这鬼怪也怨气极重,又在凶宅的主场当中,这一剑并没能让它直接魂飞魄散,反而是身形消失了。 退走了? 还是仍然潜藏在某一处? 阿剑不动声色,只空手又画下一道符箓,补全阵法。 随即又开始画下明祟符,四处观察,小心探查那鬼怪究竟藏在哪里。 它似乎已经逃走了。 便是阿剑拿符箓照亮四周,也未曾发现它的痕迹。 阿剑微微皱眉,似乎是有些许难以言喻的不满,可在下一瞬间,他的手腕微微一抬,桃木剑直指一个方向。 天花板上。 阿剑一直能闻到一股淡淡水腥气,这鬼怪应当是溺鬼,如此凶恶。但这水腥味也暴露了它的位置。 阿剑仰头时,正见那鬼怪果然攀附在头顶,像是一只壁虎般一一它的四肢都紧抓在天花板上,脑袋却180度的扭过来,静静注视着阿剑,身上衣服湿透,带着极阴的湿润寒气。 桃木剑与鬼怪的攻击同时相撞,天花板上的电灯破碎,白灰塌陷,一片雾蒙蒙当中,那鬼怪身影消散,但身上的溺死之水,落进了阿剑的眼中。 阿剑头痛欲裂,脑海中不断重复起鬼怪死亡前的那一幕幕,身上顿覆森然鬼气。 … 太吵了。 ——实在太吵了。 老王在夜里辗转难安,甚至拿枕头狠狠蒙住脑袋,但那股不断重复的、规律的、令人心烦的敲门声,依旧像是从耳道当中直达脑海一般清晰。吵得老王心底无比烦躁,甚至生出了一些可怕想法,想要将耳朵割掉捣坏。 只要不听到这些让他心烦气躁的声音,就算是耳朵坏掉也无所谓。 老王这么想着,手开始不断地拉扯着自己的耳朵,甚至极其想拿尖锐的物品,往耳道当中戳刺毁掉,这股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简直蛮横的毫无道理。 他甚至暴躁的起了床,下意识的想要寻到什么尖锐物品。 或是刀子,或是剪刀,什么东西都好,往耳道当中狠狠一戳,是不是就能结束这让人暴躁难安的烦人敲门声? 老王脑海里充斥着这个想法。 他甚至已经来到了客厅里,拿起了一把剪刀,面无表情的举起剪刀要对着耳朵狠狠扎下去的时候,手上佩戴的道具微微发烫,他一下子手抖,剪刀落了下去,惊醒了老王。 老王才忽然意识到某个极为恐怖的问题—— 不对劲,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他怎么会因为声音吵闹,就生出自残念头。 在清醒过来之后,老王一下子浑身发冷,冷汗甚至浸透了背脊。 他很快意识到惹上麻烦,握着道具的手,一时间攥得更紧了。 老王一步步离开客厅,回到了更让他具有安全感的床上,将藏在衣袖里,佩戴在手腕上的道具翻了出来。 ——那看上去像是一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