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手术灯。 而他被绑在了一架机械椅上。 是他们之前他们进入堆积医疗器械区域,看到的最狰狞显眼的那具医疗用品。 当然还是有一些微妙不同的。比如那时候元欲雪所看见的那架机械椅十分古旧斑驳,某些部分出现了轻微氧化特征,相连的管道上更是残留有淡淡的干涸血痕。但这架机器看着却非常崭新——新的元欲雪微微侧头,能看见光洁的一条机械柱上倒映出自己戴着面具的面容,连睫毛都被纤毫毕现的映照了出来,微微颤抖的弧度也完美吻合。 光洁的像刚刚还被仔细清洗完。 这具机械椅从来没被使用过。 这是很容易得出的结论。 当然,它现在可能将被使用上了。元欲雪很平淡地想。 那些沉重的银色镣铐都用在了元欲雪的身上,手腕被紧紧地绑住,成一个向上举起、毫无安全感的动作。脚部同样坠上了镣铐锁链,锁死在一个很狭小的缝隙当中,想要改变下姿势都十分困难。 因为绑得太死,在镣铐和皮肉相贴的部位,元欲雪的皮肤甚至被圈的微微泛红,看起来是很可怜的颜色。 元欲雪实验向下拉扯着锁链。 那些雪亮的刀具就悬在他的头顶上,非常具有威慑力。 也并没有独处多久,大概就是元欲雪第二次尝试挣脱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非常明显、节奏感极强的脚步声。 在那沉稳脚步声后面还坠着两个略显拖拖拉拉的仓惶步伐,听上去一共有三个人—— 门一下被推开了。 身穿白色医师袍的年轻男人率先走了进来,他戴着蓝色的医疗口罩,严严实实地遮掩住了面部。身形高大,步履也快,不过几息间就走到了机械椅的面前,用鹰一般阴鸷的目光紧盯着被镣铐锁在上面的元欲雪。 沉闷又阴森的声音同样从口罩底下传出。 “过来。”他说。 后面那两个犹犹豫豫的脚步声也跟上了。 虽然手脚被锁得很死,但元欲雪的视线仍然是自由的,他偏头看向了那两个跟上来的人。 是卷毛和阿金。 此时他们身上套着一看就不合身的手术服,没戴口罩,正用异常紧张又不安的目光,飞速地瞥了元欲雪几眼。 除了目光的不安分外,倒是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而那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此时开口:“这就是我们的实验对象。” 他用视线描绘元欲雪的身体,用高高在上的傲慢语气说,“也是我们的病人,我们要从他身上,找到恶性肿瘤的治疗方法。” 元欲雪:“。” “先给他放血吧。”男人说,“不洁净的血液是导致病魔缠身的主因。” 在男人的唆使下,卷毛先上前,手指颤抖地将元欲雪的衣袖往上卷起。拿起携带的锋利手术刀,在元欲雪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刀。 大概是卷毛的手颤抖得太厉害的缘故,那伤口非常浅,像一条勒在手腕上的红线。 元欲雪抬头看向他,没什么激烈的抵抗反应。 “还不够。”男人严厉地教诲卷毛,“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这种深度,血流下来就干涸了,怎么能起到放出不洁净血液的效果?” 他训斥完,才说道:“继续!合格为止!再这么不熟练的话,就拿自己亲自练习,再来给我做助手!” 这威胁似乎有些过于可怕了,卷毛被呵斥地微微闭上了眼,似乎在恐惧一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