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合作的任务者近在咫尺受到致命的死亡威胁,受援特征十分明显,还是触动了元欲雪久未发挥的危险机制,在那一刻保护了合作者。 这种本能对他而言,当然不是需要被刻意记住的事。 安德烈才不会管。 他已经悄悄记住了戴着面具、藏头露尾的可恨新人。优雅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随手将银刀往桌面上一扔,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响。 原本盯着他的谴责目光终于收敛了一些。 管家恭敬地上前,俯身收纳好银刀,姿态近乎称得上虔诚。 原本不大高兴的安德烈少爷似乎又变了脸,他笑吟吟地说道:“我许好愿了。” “宝贝们,”安德烈微微俯下身,单手支在桌面上,金色的脏辫柔软垂落下来,发梢摩挲着木质长桌,“愿望是……陪我玩一天游戏吧,嗯?” 听上去就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虽然玩家们很想拒绝安德烈的要求,但任务面板写的再清楚不过,这是无法避免的副本固定环节。 兔子神色自然,就好像她真的只是安德烈的好朋友,受邀来此的普通客人,“安德烈。” 她语气平静地问:“整人游戏吗?” “当然要刺激一点点才好玩——”安德烈没有正面回应,他抬了抬下巴,笑容显得有些恶劣,“大家应该都不是胆小鬼吧?” “所以失败的人,也要受一些小惩罚。”他的目光落到元欲雪的身上,细致地打量过对方身上每一处,最后停留在那张银色面具上,轻轻哼笑了一声。 得不到元欲雪任何的视线反馈。 对方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 安德烈:“……”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爽了。 又开始脸色明显不悦的安德烈还尽忠职守地走着流程,他语速飞快,简直像在催促般地道,“那么谁先来玩第一局游戏呢?” 玩家们一时安静。 他们都是通关几局副本的老玩家了,倒是没人会卑鄙得那么明显,在面对陷阱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将同伴推出去挡刀,反而将自己立成一个因为操守过差被人提防的靶子。 但他们也没自我奉献到主动要求第一个涉险的程度,或者说也没那个自信。 卷毛偏就是不太安分的那个,头上一络卷发都因为他探头的动作翘得更高。哪怕兔子已经在暗暗给他使眼神了,卷毛还是在众人沉默时,懒散散地伸出手,准备勇敢自荐:“我……” “我第一个。” 音色更冷淡一些的男声打断了卷毛的话。 发现是队长,卷毛稍微有些意外,随后无所谓地放下手。 队长的话,应该比他更稳。 出现了第一个“玩游戏”的人,安德烈却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小少爷微微歪头盯着行队,突然说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们来抽签吧。” “这样更加公平,”安德烈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劣意味,“不是吗?” 游戏规则当然是由npc说的算,在这点上,玩家们没什么讨论权限。 刚刚才放下心,准备好好观察游戏形式,吸取经验的其他玩家们又被迫提心吊胆起来。 行队面无表情地坐回了原位,看上去对npc的提议没什么意见。只熟悉的人才能看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