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 他又蠢又坏,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违法,更没意识到他如果成功打开我的门后该如何收场。 无论是总保持礼貌的我,还是看似好欺负的黄小姐,我们都不是他认为的软柿子。 正在交涉的过程中,司昊给我打来电话,我这会儿情绪还没平静下来,在司昊说话前就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司老师,我回出租屋了,我室友刚才要强开我的门,我们起冲突……打起来了。” 司昊一顿,声音瞬间沉了:“强开你的门?你怎么样?受伤了吗?报警了吗?” 我说:“没怎么受伤……警察已经来了,我们现在要去派出所做笔录。” 司昊那边环境很安静,就衬得他语气风雨欲来:“哪个派出所?我马上过来。” 风波渐平,我心里慢慢开始后怕,手也不自觉颤抖,抓着手机就像抓住司昊一样,让我感觉安心。我不由向司昊寻求安全感:“司老师,你来接我一下吧,那个人不正常,我没遇到过这种人……我……我有点吓到了。” “好,”司昊安抚我,“你等我,云天,别急,我已经出发了。我路上陪你说会儿话,好不好?” 我抽抽鼻子,听着司昊的声音,眼眶里就不自觉分泌出液体,越说越小声:“现在、现在要去派出所了,不方便讲电话,司老师,你能快点儿来吗?” 在派出所处理完这件事,我和黄小姐先行离开。 一出来,我就看见司昊沉着脸色站在门口等我,我也没管别人,加快脚步就朝司昊走过去。 司昊三步并作两步过来迎我,他很深地皱着眉,原本好像天生就有一点勾起的唇角现在拉得平平的,然后他伸手碰了碰我的脸,我感到一阵钝痛,下意识躲开,他才克制地收回手,只是嗓音很低:“他打你了。人在哪儿?” 我后背顿生凉意。 司昊……生气了。 我忙说:“因为是入室未遂,没造成任何实际损失,只拘三天,但他必须一周内从我们那里搬走,如果我们也搬,他赔房租给我们。” 为了不被报复,黄小姐说她会趁这几天搬家,劝我保险起见也搬走,还在群里知会了廖小姐。 司昊没有说话,他安静听黄小姐竹筒倒豆子说了许多日常摩擦和矛盾,越听,司昊的脸色就越难看,沉得吓人,令我感到害怕,我一哆嗦,就把姓孙的周五企图跟我借房间的事抖落了出去。 司昊皱眉看了我一眼,表情更加不好,像是把裹挟着怒火的话强行压下去。 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司昊,真正见到他这样,才知道陈礼当初提过的那句“雷霆千钧,还是闷雷”一点也不假,我现在光是站在司昊身边,就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