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些疲惫和无奈,“合租的话,我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好吗?或者不着急,再多看一段时间。” 他的疲惫是因为积压的工作,而我感受到,他的无奈是因为我。 我也强行压下两周来奔波找房的烦躁和劳顿:“我觉得我考虑好了,是真挺不错的。而且找房子好烦、好累,连续几天我都是下班就要过去,周末也得跑好几个地方,我不想再花时间了。” 司昊一顿:“之前很烦、很累,没跟我说过。” 我短促一笑:“不想让你担心嘛,我这不也搞定了吗。” 司昊语气仍然很温和,好像尽量把他的疲惫收敛起来:“云天,我还是比较不赞成你合租……合租也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和理想化。我再帮你留意一下其他合适的房子吧,可以吗?你先休息几天。” “简单和理想化”,“我帮你”,这些字眼都让我的烦闷瞬间顶上头。 我当场忘记最初我自己对合租的抵触,像想证明什么一样,语气生硬:“我合租怎么了吗?娜娜和小白都是女生,也在合租,怎么我不行呢?” “没有说不行,”司昊仍保持耐心,“娜娜比较外向,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相应的在遇到矛盾时会比较积极地去解……” 我不知怎么越听越不爱听:“我遇到矛盾也可以积极解决啊,我怎么不能解决了吗,谁说内向的人不能解决矛盾?” “……”司昊哑声片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清楚合租的陌生人是什么性格,万一对方让你生气,你可能会忍让……” 我当即抬高声音:“我也不会总是憋着好吧!我又不是什么受气包!” 其实,若我现在情绪稳定,而不是连续经历了两周的辗转、疲惫、透支休息和不如意,那我理应意识到司昊对我了如指掌。遇到摩擦时,我很少与人争执或骂人,一般都会选择“算了算了”,这一点司昊完全说对了。 可十多天来的事与愿违让我清晰感受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五岁时扬言要买大房子,二十五岁时却连租都租不起,这不禁让我产生自我怀疑——如果我像司昊那样能力足够强、工作足够高薪,我根本就没必要受这个累。 烦躁累积到一个程度,让在外人面前很少爆发情绪的我,居然冲着最亲近的司昊发脾气了。 司昊听完我的话沉默了一阵。 我想起司昊这两周来也是连轴转工作,又顿感后悔。 我正要道歉,司昊却先开口:“好,如果你决定了,那我支持你。合同别签太久,条款先给我看,搬家的时候告诉我,我帮你。快回家休息吧,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等会儿路上再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