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感情,我不敢保证我能够完全不去想他的前任是怎样的人、耗费了他多少心神、是否让他和我一样绞尽脑汁、又是因何而分手、彼此闹得难不难看…… 归根结底还是那个怕字,我怕我从他这里得到的喜欢,不如他年少时候给别人的热烈,怕他只是不想再在海上漂了,就把我当成是他归岸的锚。 唉。 我敏感多思,这一点从我工作容易焦虑上也能看出一二。 我仰起脸,任温暖的流水扑打我的面颊,仿佛这样就能把我思考后咂摸出的失落感一并冲掉。 给他个机会…… 他都说出“你是我的运气”这种极其取悦人的话了,我能不给吗。 发现即晚,明明相识以来生活平淡,我却已经这样喜欢他。 今晚我几乎辗转难眠。 这件事的结果好像已经有了定论,哪怕他是公司领导,我也想要他。 和他亲近给我带来的愉悦感和舒适感无与伦比,我的大脑管不住我的身心。 所以我想的那许多,也都只是做了一些针对“以后”的假设——但大多都是些多想无益、杞人忧天的事。 迷迷糊糊睡着前,我还听见了我心底的愿望,如果我这个恋爱白痴能让司昊那个阅尽千帆的老手也忐忑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因为不在熟悉的环境,所以我醒得很早,醒来就因为爬山而浑身酸痛。 毛康还在呼呼大睡,我轻手轻脚洗漱好,站在窗边随意往下看了一眼,却正巧看见司昊脱下浴袍泡进温泉里,大概也是想解解乏。 他似有所感,回过头就对上我的视线,我一怔,来不及躲开,他就朝我笑着挥了挥手,只是打招呼,不是唤我过去。 我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窗边。 左右无事,我便换好衣服,将民宿提供给客人的衣物重新挂起,悄悄出房间,下楼吃早饭。 不到七点,早饭虽然已经开始供应,但下来吃饭的人不多,基本是今天还要组队去赶景点的。 饭堂的窗也能看见后院,我刻意吃得慢,豆浆续了一碗,司昊终于从水里起来。 我立马收拾餐盘,离开饭堂时便在一楼楼梯口“偶遇”了司昊。 “云天,”司昊没有披棉服外套,只有一身浴袍,“早上好。” 我刚吃饱,身体有了燃料,心脏的动力就格外充足,跳得很快:“您也好早。” “是啊,”司昊和我一起往楼上走,“昨晚没睡好。” 我心中一颤:“为什么?” 我想起“怡宝”,差点以为他…… 但他只是坦然说:“怕你以后都不理我,整晚都很忐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