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 “爸爸,我会拼音。”依依大声说。 任维东:“音相同字不同的字多着呢。你只会拼音,谁知道你写的什么。” 小丫头无言以对。 任维东对这家男女主人说:“我认识的有钱人越来越讲究,虽然很多都是跟风瞎讲究,但对你们来说未尝不是机遇。把长得好的菜挑出来卖给大饭店,价钱贵一点也没关系。 “次品的送去县城菜市场,批发零售都行。要想送去省城,多种茄子、土豆、黄瓜、白菜这些能长途运输的。反季节蔬菜比较贵。也可以种一些玉米。” 这家女主人忍不住怀疑他懂不懂种地:“玉米遍地都是谁吃啊。” 任维东:“找县农业站问问有没有新品种,比如甜玉米,黑玉米。产量低售价高,总得下来比小麦黄豆合算。” 男主人叫大儿子拿笔,赶紧把任老板说的记下。 任维东知道这些还是在火车上听人说的,再多他就不知道了。 看在父母在乡下过得很舒心的份上,任维东又跟他们说说大饭店的情况,以后找饭店谈供货的时候也心里有底。 男主人希望他再说点,任维东摇头:“隔行如隔山。我知道这些还是去饭店吃饭的时候听人说的。我连菜都不会种,再说也是胡扯。” 周佩兰可以证明,儿子嫌她的菜招虫,不止一次要全拔了。 林云香洗好澡了,任维东趁机去洗澡。 傍晚的飞机,下午必须得到省城,所以翌日清晨六点多这家人就做好饭,还另外给依依和小北做两个油饼,煮几个鸡蛋,留他们火车上吃。 任维东告诉俩孩子明年放暑假想来还可以再来,孩子们不觉着伤感,大人认为他敷衍孩子,看着车走远都挺难过。 村长忍不住长吁短叹,跟小队长感慨时间过得快,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 小队长想起一件事,他们忘了通知县领导。 与此同时,周佩兰也想起县领导很想当面感谢任维东,于是她问任维东怎么想的。 任维东:“我又不是来这儿考察投资的。见我干嘛?” “话是这样说,可人家跟村长说了,等你来的时候通知他们。”周佩兰怕村长左右为难。 任维东:“村里没电话,我到的时候县政府都下班了,怎么通知他们?” 任老同志劝老伴:“这边没有什么大工厂,他们想见维东,不可能叫维东帮着联系客户。肯定希望他出钱投资建厂。真是这样,维东也好拒绝,就怕他们存了向上的心思,打着维东的名义跟人攀关系。” 周佩兰觉着他想多了:“打着他的名义能干啥?” 任维东:“你儿子我是首都纳税大户。很多人认识我。他们哪天去开人代会,跟人说我给他们县修路,人不得以为这里有咱家亲戚?甚至以为他们是咱家亲戚。别给自己找事。” 周佩兰摇头:“啥事到你嘴里就变得特别严重。” 任维东笑着摇头:“我要是县一把手,看到人家出钱修路,还只是最便宜的山皮路,只会觉着羞愧。他们只想着感谢我?摆明了跟我不是一路人,没必要认识。” 周佩兰:“咋说都是你有理。” 林云香想说什么,见老人这么固执,轻轻拍一下怀里的依依。依依把水壶递过去:“奶奶说了这么多渴了吧?” “你也气我?” 任依依冤枉,“不喝就不喝。谁要气你。”递给前面开车的爸爸。 任维东摇了摇头:“我先送你们去火车站,然后再还车。” 林云香:“你咋过去?” “有到火车站的公交车。或者再给车主点钱,叫他送我过去。” 车主没有多收钱。他知道任维东今儿来还车,准备了一包青色香瓜,任维东下车的时候,他往地上一放,开车就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