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交钱。” “你能这么想就好。”赵胜男放心不少。 “我又不是守财奴。”宋满冬无奈道,“钱跟我自己比起来,哪个重要我还是知道的。” “交钱的不应该是陈家人么?跟满冬你有什么关系?”陆许山还在状况之外。 “没关系。”宋满冬叹气,“你上工去吧。” 徐清难得开口,跟赵胜男他们想法却不同,“别想那么多,我倒是觉得陈家明不会提起你。” “他要是想说一早就说,翻来覆去的证词也不可信。” 宋满冬点点头,对这点也是认同的。 看他们都陆陆续续的下水渠,才回来准备起晚饭。 刘大姐饭做的心不在焉,“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她说着又动了动嘴巴,显然是有话要说,可是看见宋满冬在身侧之后,有人住了。 宋满冬想起之前的事儿,知道她是有所顾忌,便说道,“刘大姐,我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人。” “实不相瞒,我在市里的时候,也常常去黑市买东西呢。” 刘大姐松了口气,“就是说啊。” “我们本来手上前就不多,这大队上谁家还没有个去黑市卖东西换钱的时候!” “陈老三媳妇自己不想过了,怎么还牵连我们?” 她说着愁眉苦脸的,“革委会一查,黑市又要换地方了,也不知道下回去能不能找到。” 对城里人来说,多走几趟,肯定还是有办法找到的。 可她们几天甚至几个月才去一趟公社,到时候得提着东西满公社的乱走。 “总能有办法的。”宋满冬宽慰她。 刘大姐埋怨过陈小婶儿后,又想起来,“也不知道现在大队上那边儿怎么样了。” 宋满冬也十分关心,但不能泄露分毫,只憋出来一句,“想来革委会的人会照实处理吧。” 她平日里不是好奇追问的模样,这会儿有问题也不敢问。 姚娉婷则是已经跟人打听了起来,“婶子,咱们大队上之前有投机倒把被抓的人么?还是陈家明是头一个啊?” “别说咱们大队,整个公社都没几个投机倒把被抓的。”在她身旁挖土的婶子没好气道,“我听人说,那些赚大钱的人都不往咱们公社来,觉得咱们这边儿没什么人买得起。” 姚娉婷深以为然。 三毛二的工分,能买得起啥? 半年的工钱,还没城里人一个月多呢。 “那之前被抓的也都去坐牢了么?”姚娉婷又好奇问道。 她经常问来问去,跟她相熟的几个婶子早就习惯了,也不隐瞒,“之前吧,就前两年河西大队有一个,交了钱就放了。” “那小伙子卖的自家粮食,也是被人给举报了,拢共才赚了三块钱。” 婶子说完,又提到陈家明,“陈家明这卖馒头,也赚不了几个钱。” “要不是张红菊去举报,恐怕都懒得管。” “我也觉得。”姚娉婷点着头,“馒头那么便宜,能赚几个钱。” 一群人附和起来,还有人嘀咕,“我觉得都什么人买,馒头谁家不会自己蒸啊?” 买还是有人买的。 姚娉婷心道。 宋满冬每天做多少馒头她们可是都瞧见了,要不是卖得一干二净,也不会天天做那么多。 就以她的角度来看,还真不一定是家家都自己蒸馒头。 她爸妈工作忙的不行,在外面下馆子都是常态。 不过这些还是别说出来冲击河东大队的人的认知了。 · 他们在这头议论着,陈家明跟革委会的人也终于到了大队上。 河东大队的人分作两半,青壮年大都在修水渠。 年纪大的和孩子都在家里收拾家里的事儿,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在改梯田和修农田。 地头有孩子远远瞧着一群人回来,便好奇的凑上前去,发现是张大队长也不害怕,还问起来,“大队长,你们怎么回来了?” 张大队长也好声跟他解释,“我们回来办点儿事儿。” 一进村子,路便快了。 一群人在陈家门口停下,革委会的人示意陈家人上前开门,又看了陈家明一眼。 陈家明正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掉漆的黑色木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