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床铺上的手暗暗攥紧,动作却极其轻微。 跟了魔术师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对魔术师说话,房门外的马仔脸上表情越发精彩,边用余光瞟着简沉,边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鸟,是我在甲板上打野鸟的时候看见的。” “它从这位贵客的窗口飞出去,爪子上带了些东西,我觉着可疑,所以给打了下来。” 房门口安静了片刻,随后邵烨开口了:“什么东西?” “好像是——”那马仔似乎并非汉族,也不知是从缅甸来的,还是附近的佤族,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别扭的汉语解释,“是几根碎纱布,也不知道哪来的。” 简沉始终坐在床上,神情放松,看不出任何焦躁不安。 邵烨那头再次经过了几秒短暂的沉默,片刻后,一贯儒雅里带了点轻慢的声音再次响起:“碎纱布而已,不用什么小事都拿来麻烦我,别再让我发现你在船上搞引人注目的动静。” “我不是……”马仔的声音顿时诚惶诚恐起来,慌忙辩解,“我是用弹弓,没敢用枪。” “下去吧。”邵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干自己该干的。”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刚刚焦灼的气氛像是从未存在过,简沉半侧过身,似笑非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见你对手下人的样子,和我记忆里的人完全不同。” 邵烨就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有些隐约,看不出任何起伏,也没有任何动作。 几秒后,他嘴角慢慢曲起,堆起一个得体的微笑:“小沉你知道的,你在我这里,永远是特殊的,只不过——” 简沉脸上毫无反应,始终悬着的心却从未放下过,抬了抬眼皮,看向邵烨镇定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很担心你手上的伤。”邵烨依旧是笑着的,却靠着桌坐下,整个人朝后倾去,露出玩味的神态,“你今天,是不是该换药了?” 简沉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 “你确定这么做可以屏蔽整个港口的信号?”蒙镇口岸边,林海森狐疑地瞥了眼霍无归,再次确认了一遍,“这就是你的办法?” 霍无归半蹲在一台设备前,头也不抬地摆弄着什么:“你船上原本就有这台信号屏蔽装置,但我想这玩意应该只针对我和那些猪仔,你和你的心腹应该另有通讯方式吧。” 林海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向甲板上的猪仔们,微微一笑:“那是当然,怎么,你要让我也和外界失去联系吗?” 霍无归大脑迅速运转,说出口的话却带了点不屑:“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介意现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