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也没有关系) doctor help doctor,怎么说也得让瑞典来的医生看看不是每个人都像霍无归这样不讲理。 咱这还是有人明事理的,简沉心想。 谁料下一秒,医生就报了个数字,随后简短说了句话,简沉愣在了当场,一言不发。 翻译兢兢业业,但只看着霍无归道:“医生说,有这个数的话,可以保证100%恢复机能。” 说罢,医生和翻译都识趣地离开了。 霍无归眼底浮现出一点笑意:“听见了没,钱是这么用的。” 简沉尚在震惊中没有缓过来,慢吞吞道:“他说没说这是什么单位?”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相信我。”霍无归递给他一杯水,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医院,局里的事情魏国会分配给其他人。” 他甚至连钱的事情都不提,只说工作。 但那句相信背后到底有什么,不言而喻。 杯子被放在床头,霍无归的手微微发热,轻柔地替简沉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 简沉很清楚,他叫的不是面前的自己,而是跨越十七年的某个童年玩伴。 他明明是那样雷厉风行、八风不动的一个人,可带着薄茧的手指居然也会那样柔软地落下,灼热透过眉心,渗透进脑海。 “我会尽快养好伤回到工作岗位,霍队。”简沉静静望着他,目光如同一汪死水,“作为下属,我从没有一刻怀疑过你。” 邵烨说的那些话,他确实一向只当是迷惑自己的烟雾弹。 至于脑海里那些奇怪混乱的回忆,简沉也心知肚明,那不过是ptsd对记忆造成的干扰罢了,他的大脑在病症的影响下,随时可能欺骗自己。 但霍无归还是从那句霍队里,听出了极为克制和压抑的疏离,愣住了。 简沉悄悄打量他的神色,知道以霍无归的敏锐,必然能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暗示。 他叫自己小沉。 可自己叫他霍队。 “司机到了,我下去拿晚餐。”霍无归无声地调整了一下呼吸,表情恢复如常,背过身道,“别以为养伤就可以不工作,dna结果和尸检报告都出来了,一会我让杨俭送来。” 又是正常的工作交流了。 霍无归拉开门,走廊里传来饭菜的香气,温暖的光线落在他身上,他肩背挺直,好像与这温情的时刻格格不入。 门关上了,简沉下意识追着那道随着门扇开合逐渐收束的光影。 可能是霍无归走了,屋子里又没了人气,简沉有些冷,缩进被窝里,眼窝有些酸涩,泛出极浅的水痕—— 十七年,太久了,很多事情都变了。 他不仅失去了亲人、记忆和正常的生活,甚至还失去了健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