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放学后必须立刻回家,多一分钟都会将我打到住院。” “他希望我继承魔术师的衣钵。” “他发誓会向效忠魔术师一样,永远对我忠诚。” “他还说,要找到害死魔术师的人,让我亲手为魔术师lt;a href= target=_blankgt;复仇。” “每天吃饭前,波坤都会逼迫我跟着他发誓,为魔术师复仇,重振马戏团的荣光,否则,我连一滴水都喝不到。” 平静的声音传进霍无归的蓝牙耳机,在监控室里响起,王局低声骂了句脏话。 “到我高三那年,他说,他爱我。” 邵烨面如死灰地闭上眼,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用毫无血色的唇颤抖着道:“他每次触碰到我,我都觉得恶心,恐惧,但我知道,如果反抗,他一定会杀了我。我亲眼见过他杀人……” 所有斯文、谦逊、文质彬彬的伪装在触及内心深处最深重的伤痕时消失殆尽,医者不自医,哪怕身为心理医生,邵烨依旧如同回到过去般,指节不住地颤抖、重新握紧。 “直到我读大学,他开始重启马戏团的业务,在边境来回奔波,对我的监管才放松了一些。”邵烨说到这里,始终一片虚无的眼神逐渐清亮,仿佛漫长冬夜濒临尽头,晨光在雪原上升起,“不久后,简沉搬进了我的宿舍,我始终觉得他非常眼熟,在一次梦魇发作后,我确认了他就是当年我见过的那个孩子。” 邵烨终于说到了这里。 霍无归紧绷的神经在此刻近乎断裂,目光灼热地盯着邵烨。 “他是个很坚韧、善良、美好的人。”邵烨再次望向虚无,像是在回忆深处伸出手,触碰年少时的虚影般。 霍无归难得对邵烨的话深表认同。 如果不是那十七年的错过,原本陪着简沉上学的人应该是我,他想。 在公大,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住在一个宿舍,朝夕相处,顺其自然。 可惜他错过了。 邵烨对霍无归心头奔涌的遗憾一无所知,依旧慢慢叙述:“我决定,要保护他。” 所以整整六年,波坤从未察觉他近在咫尺的室友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质。 所以他会出现在北桥分局的后巷,出现在凤临河畔的小院。 “我没办法摆脱波坤,只能顺着他的想法,扮演了十七年的少爷,成为他心目中的魔术师。”邵烨叹息道。 绑架。 折磨。 囚禁。 简沉和霍无归在地狱里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三个月。 而之后的十七年,有另一个人始终活在魔术师的阴影下,被迫做出温驯的模样,被迫一次又一次起誓违心的誓言,被漫无边际的监视和永无止境的恐惧笼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