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匹配出来的是谁的?” 李仲洋轻轻点开了报告:“卢琳。这份泥土样本是从火车站后面那座山上取来的,我今天拿的第一份就是它,因为实在太奇怪了,就先送来测了一下。” 霍无归注视着那组完全匹配的数据,在巨大的震惊中缓缓说出了一句:“李仲洋,你下班去买个彩票吧。” 四百多份样品送到实验室才一个早上。 所有人都做好了等待的准备,毕竟细菌培养的时间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缩减的,谁知道李仲洋随手检测了一份样品,就找到了重要线索。 这样的手气,不去买个彩票简直可惜了。 “样品里还有一个发现,血是沾在这上面的。”李仲洋穿着白大褂,戴好手套,将物证袋拿了过来,递到霍无归眼前。 ——那是一枚甲片。 粉色的,带着荧光粉末的贴钻甲片。 指甲的前段是一朵繁复绚丽的水晶玫瑰,玫瑰上缀着开始氧化的金链和水钻,背面的部分则满是泥土。 检测到血液的泥土,即是从这片指甲上扫下来的。 “多亏赵襄看到了这个。”李仲洋轻声道,“她说在卢琳的微博上看到过差不多的指甲,应该是美甲店的那种贴片,材质我还没来得及去化验。” 霍无归看着那枚甲片,想起卢琳的个人主页。 满是五彩缤纷的衣服首饰,五花八门的美食打卡,一派年轻女孩的美好张扬。 或者说,卢琳在卢洋的宠爱下,比大部分她的同龄人生活得都更鲜活明媚一些。 然而一个月前的某一天,她缤纷的人生戛然而止,化作了一片惨绿,漂浮在湄沧江上,直到几天前被人发现。 “咔哒。”质谱实验室的门被人拧开了,简沉托着一块96孔板进屋,探了个脑袋,“小洋,酶标仪空着吗,我想用一下测个指标。” 看见简沉进屋,李仲洋迎了上来:“简法医?你来得正好,机器空着呢,放进去就行,你来看看这个,就是这指甲上采集到的血液。” 他说着把装在物证袋里的甲片拎着举到了简沉眼前。 “啪”霍无归在简沉眯起眼的瞬间按开了灯。 李仲洋眼巴巴地等着简沉过目。 物证和法医虽然密不可分,但有时候法医能够提供一些全新的视角。 之前提出受害者骨骼问题、进而想到通过医院影像科确定受害人的,就是简沉。 在霍无归和李仲洋的注视下,简沉端详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倏然从李仲洋手中接过了那个物证袋。 “哗——” 窗帘被一把拉开,简沉举起物证袋,迎着阳光,翻转过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