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要质问,要掠夺,要把所有能用得上的手段都用上,要留下眼前这个人,死死圈在自己地盘,谁都不能碰,不能想,不能看。 谁都不行! 文乐知心里升起类似害怕的情绪,面对着程泊寒,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他往后缩着脑袋,直到后背抵到墙上退无可退,两只手抓住程泊寒手腕,想让他松手。 “哄我很累是不是?觉得很累了是不是?”程泊寒盯住文乐知慢慢涨红的脸,大拇指从下巴移到对方微微嘟起的嘴唇上,用力按了按,牙齿和软肉摩擦,听到文乐知很轻地嘶了一声。 他猛然松了手,像是从某种意识不清的浑噩中突然清醒过来,往后退了半步。 “没有……”文乐知已经带了一点哭腔,摇摇头,“我只是害怕你生气……” “文乐知,我就不该由着你们。以前没动手,现在也不迟。”程泊寒又往后退了半步,手臂撑在身侧的洗手台上。他克制着动作不再上前,但嘴里说的话依然恶狠狠。 文乐知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脑子里一紧张,便问了出来。 “想搞通达,程中一个人还没这个本事,就算再加上谢家和文怀,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以为就能釜底抽薪?”程泊寒低低笑了一声,眼底却丝毫不见笑意,“真是自不量力。” 文乐知却愕然抬头:“叔叔做了什么?” 他特意问了文初静,文初静说没掺和通达的事,他信得过姐姐,但现在想来,文怀却是不那么可靠的。 程泊寒没回答他,做了什么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文乐知在这件事里的态度。 “你告诉文初静,想要拖我下来,好让你平平安安地离婚,想都不要想。”程泊寒冷笑着,不太像平常的模样,说话无所顾忌,“之前没有踩文家一脚,那是因为你听话,现在这一脚踩上来,也来得及。” “踩碎了,你就只能待在这里了。” 在此之前,程泊寒的偏执和掌控欲只是让文乐知有点不被信任的难过,并未对他的生活带来什么实质影响。就算他被囚禁在d国的那段时间,程泊寒对他都是有所收敛的。 可是如今站在眼前的程泊寒,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让人毛骨悚然。 文乐知想,他可能永远也教不会程泊寒怎么爱一个人。 ——至少不是靠威胁和掠夺。 文乐知攥了攥拳,垂着头没再看程泊寒。他看起来很失望,脸色很白,下巴上那一点红印子就显得尤为明显。 “我知道你工作不顺利,等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谈。”文乐知说着,绕过程泊寒,去开卫生间的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