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领。 那片黑色鳞片上有灰白色的烧灼痕迹,是她受伤的那几片鳞之一。 他屈起手指,用食指背部缓缓靠近,安卡拉刚的魔法如针芒般刺向他。 佣兵在心中叹息。 少女有些察觉,想要回头看,她听到佣兵问:“痛不痛?” 她停住,然后嘴硬:“不痛。” “要是欧莎在这里,你也这么说吗?” 她冷哼一声,转回头去坐好,过了一会才解释:“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状态不好。” 这是动物的本能。 佣兵理解的点头,“是啊,野兽就是这样,受了伤要躲起来,在其他动物面前要装作健壮有力。” 他温声道:“但你不需要这样,倪克斯,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龙,没有人能杀死你,你只有说痛,在意你的人才知道该怎么办。” 少女擅长反击恶意,面对佣兵好声好气的语调,反而不知道怎么反驳。 但她实在见不得佣兵在两人之间占上风。 语气上的也不行。 于是佣兵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歪靠在他怀里,像坐在什么廉价的沙发上。 少女的眼睛望着他,用非常慢.非常小的声音说道:“你吻了我。” 好像是一种威胁。 佣兵被口水呛了一下,他尽量不去看少女殷红的唇。 “……你现在吵架学会岔话题了,倪克斯。” “我要告诉梅蒂拉。” 她得逞,捏着糖袋子笑倒。 佣兵望着她。 心想。 又凶又娇。 他敢打赌她根本不解其意。 于是他哄骗道:“那是表达担心,阿尔伯德的人见面不是都会亲吻脸颊吗。” 少女摇头,十分老气地叹了口气。 她说:“瑞贝和未婚夫亲亲的时候我都见到啦。” 老父亲佣兵不去看她,歪过头掏掏耳朵,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瑞贝还给我说如果有人对我做这种事,一定要给骑士长大人和魔法师大人告状,让他们帮我教训他。” 佣兵:呵。 他问:“怎么不能给我说?” “不知道。”少女茫然,又补充道,“但是她说你可能就是最大嫌疑人,瑞贝真的好聪明。” 佣兵:起来吧你。 所以倪克斯不过是单纯背书,知词不知意。 他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有些遗憾。 你这个人渣。 男人在心里骂。 两人话语之间,不妨碍佣兵感受到倪克斯身上絮乱的魔法。 他觉得她的清醒并不是完全恢复,龙病必然还会反复发作的。 倪克斯现在不能放任她自己一个人呆着。 如果不是这样,他现在会立刻到赫尔将事情弄个清楚。 就算没这么简单。 佣兵眼中冷光闪过。 让那些家伙用鲜血慰藉小家伙的痛苦也是很容易的事。 等到倪克斯吃完了那袋糖,他才对她说:“下个月的月圆很快就会来了,这次的魔法暴动可不会像上次那么温和了。” 如果她的状态没有这么不稳定,或许留在这里,他的血脉可以帮她抑制巨龙魔法的躁动。 但现在他不敢冒险。 少女的眼神忽然有些锋利,赤色隐约想要涌现。 他平和地道:“我们尽量向南或是向东,那边的海小又浅,没有魔法,能离渔佬地远一点还是有用的。” 她一字一字的说道:“我要杀了他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