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那位制片。那天晚上便是制片人专门设的局,意在为难。而梁声为了息事宁人,即使知道面前是坑,也不得不往下跳。 “阿渂,你说说,明明他早点告诉我,那群老头还能蹦跶得这么欢?”一想到因为几个老头坏了事,陆淮肺都要气炸了。 “你还是没明白。”祝渂打断他,扭头透过玻璃门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在说谁:“你还是没懂,他的感情。” 陆淮顿了顿,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但不由他细想,紧接着祝渂那边就换了新话题:“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你住下没。” 他轻笑,“你最好是带了身份证,我这可没地儿收留你。” 陆淮:“……” 当他听不出来这语气里暗戳戳的炫耀是吧? 一想到好兄弟今晚过了什么好日子,陆淮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的,打完一通电话更气了是怎么回事? 挂完电话,祝渂将剩下的药上完,抬脚出了洗手间。屋里除床头外的灯都被关掉,床上的人缩在边上,弓着腰,手臂抱着双膝。 冷? 可今晚的温度并不低,被子也足够厚,不该冷才对。 他走去床边,盯着迟意安详的睡颜。这不是第一次和迟意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每次他从夜里醒来,偏头看过去时,看到的都是同一幅画面。 偌大的床,只占据一角,又是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祝渂不是不觉得奇怪。 他想问,又怕惹得人恼。 伸手触碰之前,脑海里骤然闪过他们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时候,对方说的话。 -晚上别随便碰我。 -我很敏感。 祝渂敛眸,遮去眼底的情绪。他直起身,低低道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剧组。 两位男主角一前一后进了休息室,屋里众人安静如鸡,自己做自己的。 拍完第一场戏,祝渂接到了陆淮的电话:“兄弟,拍戏呢,我来给你探班怎么样?” 祝渂知道他打着什么算盘,低声警告:“你别乱来。” “探个班而已,能出什么问题。”陆淮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深意,道:“等着吧,哥们儿一定震惊全场,绝不给你丢面儿。” 祝渂哪是这个意思,他是想说,梁声未必想让剧组的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贸然追到剧组来,很有可能适得其反。但很明显,陆淮理解错了,并且错得离谱。 祝渂叹了口气,深感无力,赶紧给齐木修发消息让他过来把人领走。 迟意难得见他这样,跟瞧见新大陆似的,两眼放精光,竟顾不得在人前装不熟,好奇地凑过来:“呀呀呀,祝老师,你咋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