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斯澜“嗯”了一声,说道:“比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还贵重。” “澜澜,”徐素云疑惑起来,“你这么值钱的东西怎么会在他那儿?” 郑斯澜蹙着眉头,不想解释,“妈,你别问那么多,就先帮我保管,好吗?等我过段时间有空了就回去拿。” “好好,”徐素云满口应下:“澜澜你放心!” · 等确认郑聂真的把东西送到徐素云那里,郑斯澜心底好歹落下一块大石头。这些时日,因为父亲的太多骚操作,他感觉自己在殷盛面前都快抬不起头来了,哪怕对方从未露过一次嫌弃的表情,更不曾对他说出一个难听的字。想到殷盛再过不到一个星期就要飞往美国,他不得不收拾乱糟糟的心情,重新迎接对方的前来。 看着殷盛这一回乔装成了天然气检修员,他终于能够挤出笑意,“哥哥,你的那些手续都办好了?” “办好了,下周二得出发。”殷盛一手摘下帽子,一手抱住郑斯澜,“所以,剩下的这几天,我都待在你这里吧。” “好呀。”郑斯澜有一点惊讶,“可是你要出国了,不多陪陪你妈和天赐他们吗?” “当然陪你更重要。”殷盛笑着抚了抚郑斯澜的脸庞,“还有,到时候你进了剧组,就算我有空回国,也不一定那么容易见得着你的面。” 于是,他们又开始同居在公寓里,把握仅剩无几的时光,度过一日又一日,肆意做着恋人在室内空间里能做的任何事情。 这一日下午,他们在床上嬉戏完毕,互相温存着,正准备进浴室清洗身子,不料门铃骤响。 殷盛迅速收拾那些情事过后的证据,然后望着郑斯澜仍泛潮丨红的脸,问道:“你助理吗?” 郑斯澜摇摇头,下了床,一边匆匆套上衣服裤子,一边回道:“应该不是,他知道门密码,而且,他知道你在这儿,如果要来,会事先告诉我的。”他感觉有点蹊跷,心想着干脆假装没人在这儿算了,哪知那门铃响过一阵又一阵,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势头。 无奈之下,郑斯澜只好走到猫眼那里先瞧一下究竟是谁。这一瞧,竟让他震悚在地,脸色煞白。 而门外之人许是见门铃响了许久没有开,开始商量起来。 “他可能不在,这门的密码你不是知道吗?” “我这一时半会的忘记了,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问问。” 紧接着,郑斯澜的手机响起,郑斯澜低头看着来电之人,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打开了一条门缝,对着门外之人出声:“妈,叔……你们……怎么来了?” “澜澜,妈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就没跟你说。”徐素云终于见着大儿子,心生欢喜,笑着噼里啪啦说道:“你工作室借你的东西这么贵重,你又没时间回家取,刚好你叔轮休放假,我和他就决定一起亲自送过来给你,好让你可以早点还给人家,然后再去看看你弟弟。” “……”郑斯澜守在门口,望着自己的父母,表情僵硬,简直似哭非笑。他接过装了密码锁的行李箱,半晌憋出四个字:“谢谢你们。” “斯澜,”见郑斯澜一反常态,连门都没完全打开,蒋叙疑惑问:“怎么还在这站着?让我和你妈进去吧。” 徐素云也察觉到不对劲,面上的笑容换成了狐疑,“澜澜,你头发有点乱,刚起床吗?”她伸手想去摸大儿子的脑袋,没想到对方神色狼狈地往后一避,她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不顾郑斯澜的阻拦,推门进屋。 很快,徐素云便见到了衣着完整从房间里出来的殷盛,讶异道:“……殷先生?你怎么会在这?” 乔装成水电工的殷盛没想到郑斯澜的母亲和继父居然会到访,不免有一些尴尬,但他毕竟是见过各种场面的人,表面上维持着淡定从容,向两位访客点头打招呼,却没有回答徐素云的问题。 徐素云看了他一眼,再看向自己的儿子,脑中似是倏然接通了什么前因后果一般,走到郑斯澜面前,指着行李箱,又指了指殷盛,严声逼问:“澜澜,你老实说,那件外套,是你的,还是他的?” “……”郑斯澜瞧了一眼殷盛,无法不沉默。 徐素云继续逼问:“还有,那块表,是你工作室的,还是他的?” 郑斯澜在母亲面前心虚起来,一时之间,竟什么借口都扯不出来,只讷讷地张口:“我……” 知子莫若母,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