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可以让教练松绳,自己用腰腹的力量迎合马动作时那个浪的走势,绕着围场轻跑起来了,甚至,他还敢松开鞍环,抬起一只手臂,向教练挥舞致意。 温教练遥遥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郑斯澜忍不住嘴角上扬,跑了一圈又一圈,直至休息时间。端午过后,天气酷热起来,别说人在室外训练大汗淋漓受不了,就连马也气喘吁吁,郑斯澜便将原来的四鞍时改成三鞍时,且都在上午进行,还为此大清早六点就过来了。此时,他驱使马儿来到阴凉的休息处,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再也不见第一天时的慌张不安战战兢兢。 “郑先生,进步很大呀!”温教练不吝夸奖。 郑斯澜感叹道:“原来用心去做一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当然,教练,您对我的指导功不可没!” “这是我的职责,应该的。”温教练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眯起眼睛笑了笑,说道:“郑先生,业余的马术,学成你这样就差不多了。你还有一周的训练,是想到时候去参加什么跑马比赛吗?” 温教练不是没有注意到每天准时准点开到马术俱乐部来专程送人接人的宾利,又听老板说过郑斯澜是盛泰集团殷总的朋友,便一直以为他是一位富家公子哥。毕竟,不少有钱人家的少爷们就喜欢玩马养马,逞威风,一年到头花在马身上的钱可不少呢。 “不是,”郑斯澜坦诚道:“我学骑马是为了拍戏。” 温教练一脸惊讶,“拍戏?原来你是明星呀!” 郑斯澜摇摇头,“不是明星,我其实只是一个普通演员。” “你们当演员有那么严格的吗?”温教练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我之前看过网上一个拍戏的花絮视频,那些演员骑得那叫英姿飒爽,很是痛快,结果,怼到他们脸上的镜头一转,原来他们骑的不是真马,而是道具马,由好几个人就着轨道拖着。简直笑死我了!这不造假吗?我就说,难怪现在的古装戏越来越不好看。” 郑斯澜仰头喝了好几口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有些尴尬地回道:“这种现象在业内确实不少见。不过,可能是片方为了拍特写镜头方便,或者降低拍摄难度,节省经费才这样做的吧。” “郑先生,你演的什么剧?你那么认真学骑马,拍的剧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我角色没定下来,还没进剧组呢,我现在学骑马,就是为了让导演能看中我。” “那你可得加把劲练咯。到时候你的剧播了,我给你捧场,叫上我家人一起看!” 郑斯澜忍不住一笑,“好啊。” 学完今日剩下的最后一个鞍时,郑斯澜坐上张司机的专车打道回府。他心情愉快,很想照常和殷盛分享一下今天的收获。然而,回到翠微山别墅后的空闲下午,他最先见到的不是殷盛,反而是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俨然已过花甲之年,却描眉涂唇,打扮得极是华贵。她进了大门,一眼睨到郑斯澜,就冲着出来相迎的管家老庄,劈头盖脸地问道:“他是谁,怎么会在我儿子家里?新来的佣人吗?没规没矩,居然在主人家的沙发上赖着。” “……” 竟然是殷先生的母亲,林莫默的外婆来了! 本来一身疲倦正葛优躺着玩手机的郑斯澜忙不迭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乖巧地站立着,心想,他之前喊林莫默的妈妈“阿姨”,总不能也喊眼前的这位老太太“阿姨”,乱了辈分吧?思考了好几秒,斟酌再三,他礼貌地开口:“婆婆,您好。” “你叫我什么?”殷盛的母亲邹鸢柳眉倒竖,语带呵斥,“你又不是我亲孙子,叫什么婆婆,把我叫老咯!” “……”郑斯澜登时被吓得不敢吱声,心下大窘。 老庄及时地说道:“太太,他是表少爷的朋友,在家里暂住着。” “david不是一个月前就回英国去了吗?”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从来不收留外人住在家里的,邹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郑斯澜,见他身上从头到脚没有一件是名牌,更是疑惑,“他的朋友怎么还住在这里?” 郑斯澜越发局促,顺着她的话头,心道:是啊,我怎么还住在殷先生的家里?自己也够不上是殷先生的朋友呀,何况,他刚才自以为亲近地喊殷盛的母亲“婆婆”,直接讨了个没趣。 老庄毕恭毕敬地答道:“郑先生之前为了救表少爷受了伤,在这儿养伤呢。” “哦,原来是david的那个救命恩人啊。”邹鸢面上盛气凌人的表情终于有所收敛,盯着郑斯澜俊俏的脸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