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玉架不住黎庆余,只好收下,道了句谢。 黎庆余觉得江前辈跟他妹妹一样,这也不成,那也不收,客客气气的。心里一时好笑,把手臂搁江怀玉肩上,大大咧咧道:“道什么谢,按理说是我向你们道谢……” 一道寒意忽然爬上背脊。 黎庆余意识什么,放下手臂。 江怀玉见黎庆余把手臂搁到他肩上又飞快入火烫般放下,猜出是谢眠在警告。 睨了眼站在一旁的谢眠,江怀玉和黎庆余告别,随谢眠离开黎府。 黎庆余见谢眠和江怀玉离开,转身正要去拍卖行,却听一旁的仆人艳羡道:“也不知道这两位前辈何等修为,灭鬼嵇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长叹口气,黎庆余酸溜溜道:“很高,我看不穿。” “很高?”仆人倒吸一口冷气,“多高?可能与跟易剑尊、霍尊者等一众大能匹敌?” “谁知道。”黎庆余屈指,弹了下仆人额头,“做你的事去,江前辈、谢前辈也是你能议论的……等等……江?谢?江?谢?嘶——这两位该不会是……” 黎庆余意识到什么,肺腑中呛入一口冷气:“谢界主?江尊者?” 仆人:“!!!” …… 江怀玉和谢眠并不知道黎庆余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两人直接回到玄魏宗宗外。 玄魏宗并未受到至暗时刻多大冲击,此时正逢新入门弟子历练时间,站在宗外,隐隐约约就能听到宗内的吵闹兴奋。 江怀玉觉得这群新入弟子兴奋的像一群即将飞出笼的鸟。 他站在宗外听了会,屏蔽掉吵闹,抿着唇,看向谢眠,道:“你别忘了昨晚答应为师的事。” 谢眠轻松握住江怀玉纤细手腕,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捏了下江怀玉手腕内侧。 手腕内侧皮肤细腻,只要使上一点劲,便能留下印记。 “结为道侣的消息不能透漏,知道。”谢眠捏了两下,这才应道。 “真的知道?”江怀玉继续问,观察着谢眠脸上的表情。 谢眠生得好看,朦胧晨光下,他往下微弯的眼帘带着点水雾,漆黑瞳孔漾开一层潋滟水光。 “弟子会等师尊想好怎么跟长辈说,再透漏,师尊大可放心。” 江怀玉闻言,点点头。 结为道侣后,江怀玉实在想不出怎么把和自己小徒弟结为道侣的事告知长辈,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对,有种为师不正,带歪徒弟的感觉。 自闭地想了很久,江怀玉依然没想出如何告知。 因而,昨晚,江怀玉“威胁”谢眠不许透漏,等他想好再说。 “还有。”江怀玉刚点头,又想到什么,补充道,“不能透漏期间,不许筹办道侣大典,会让人察觉。另外,在玄魏宗时,你不可以对为师……” “对师尊如何?” 江怀玉想了半天,抽回自己手,狠狠横谢眠一眼,道:“过分。” 在黎府那两日,谢眠过分至极,口上说着用双修帮他提提修为,实际换着花样,把雕鹰木盒里的那些东西基本试了个遍。 江怀玉被试得狼狈至极,哭过求过,也喊过夫君,却依然不能让谢眠停手。 食髓知味,江怀玉直到现在还未缓不过神,觉得身体隐隐酸痛。 谢眠闻言,侧头看江怀玉:“不过分行吗?例如……” 江怀玉打断他话,数道:“不行。不许抱,也不许亲、还有……” “师尊的意思是完全不能亲近,要保持以前的距离,是这个意思吗?” 江怀玉满意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周围古木参天,阳光穿梭入叶间,谢眠盯着江怀玉发间散落碎光,没有说话。 许久,谢眠收回视线,他抬起左手,用食指指腹摩挲江怀玉姣好唇瓣,江怀玉被摩挲的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不料,他退一步,谢眠逼近一步,一直逼近到能够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谢眠的体温平常偏冷,只有动情时才会暖。 江怀玉被谢眠微冷的体温扰得难以静心,他余光看了眼玄魏宗,玄魏宗隐身于苍茫林海间。 谢眠也看了眼玄魏宗,片刻,缓缓道:“做不到。” 江怀玉闻言,想把谢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的心思没了,道:“那两日都全着你意,让你满足了,还有哪里做不到?” “那两日是那两日,不能混为一谈。”谢眠指腹上传来江怀玉说话时,散出的热气,他又摩挲了两下江怀玉唇,“总不能满足一次就要弟子长时间禁着,更况且,师尊说过日后任弟子。” 微冷的感触在唇上格外明显,江怀玉不太舒服,他拉开谢眠的手。 “这么说来,你意见很大?” 谢眠手被拉开,温热散去,他捻了捻指尖热气的湿润,快速亲江怀玉脸颊一下,在江怀玉要说他时,没骨头一样,整个人靠江怀玉身上,头顶柔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