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姣好面容打量到指尖,再从指尖滑落到皓白清瘦手腕,顺着手腕滑到腰间。 江怀玉腰上束着暗红色腰封,悬着一块代表自己身份的通透玉牌。 玉牌并不会过分累赘,反而显得腰细柔韧,能够一只手拦过,然后折断。 他余光看着,肆无忌惮,仿佛在打量自己道侣。 江怀玉不适的蹙起眉,穆燃灯才收回目光,笑道:“江尊者这样骂本王,真让人伤心,毕竟当时本王还想救你。” 谢眠站在一旁,嘴角下压,握紧剑。 “谢……师兄?”察觉谢眠笑容消失,阴冷着盯着穆燃灯,邓顺挪了挪步子,挪到谢眠身边。 “你怎么了?” 谢眠收起阴冷,平静垂下眼帘,“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人太嚣张。” 邓顺十分赞同的点头,他不知,谢眠并不是因为穆燃灯太嚣张生气,而是穆燃灯先前的话和刚才肆无忌惮打量江怀玉的目光。 露骨至极。 谢眠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么荒唐无稽的理由生气,他只是难以控制心中烦躁。 谢眠冷森森的想,要不把他杀了算了,碍眼。 谢眠从小就被教导,得不到就毁掉,碍眼就杀了。 直到如今,他也不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得不到难道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所以得不到?既然如此,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碍眼的,无论多久,始终碍眼,早解决早舒心。 江怀玉听穆燃灯笑着为自己脱罪,还说想救自己,扬起笑。 笑容明艳,明艳到让人想起盛夏初始,漫山遍野的野花。 他靠近穆燃灯,穆燃灯因为他的靠近,嗅到一股淡香。 下一刻,江怀玉将手搭在他肩上,轻笑一声,“那本尊真是要感谢你这么好心。你认为该怎么感谢?” 靠得太近,穆燃灯能看到他睫毛根根分明,睫毛微翘,枯蝶一般,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与阴影对应的是,雪白肌肤,以及嫣红的唇。 像偷擦了口脂。 穆燃灯半眯起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正想说什么,腹部一痛,紧接着,被人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地上。 江怀玉冷着脸,“谁稀罕你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穆燃灯脑袋重重砸到地上,有木屑刺穿头皮,他表情有些扭曲。 强忍着痛意,穆燃灯磨牙,他撑地想爬起,江怀玉一脚又把他踹了回去。 江怀玉本想给他一剑,但他的剑在水潭时,因放水,被谢眠轻轻松松折断。 谢眠,败家子。 “本尊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知道吧?往死里坑,就要……” 江怀玉召出刚入飞星沙城,跟青回缔结契约时,随手收伏的藤蔓,藤蔓笔直穿过穆燃灯肩膀。 他俯身看穆燃灯,血飞溅到他脸上,“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江怀玉就不是个受得了气的人,别人害他,他非要报复回去不可。 就算对方是妖王,文中戏份比较重的股票攻也不例外。 他都敢在反派黑莲花身边蹦跶,算计黑莲花,还怕报复区区一个股票攻? 肩膀直流血,穆燃灯撇了眼肩膀,抬头看江怀玉,鲜血飞溅在他脸上,还有滴溅到眼尾,靡丽至极,比他见过所有美人都好看带劲。 “江怀玉,有没有人说过你好看?要是在妖界,你这么挑衅,早就被按床上,下不来床……” 江怀玉冷着脸:“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原文里,妖王就是个说话放浪的,简称有病,主角受“林湛”都被他欺负哭了。 “像你这种人,应该没哭过……” “不听不听就不听。” 江怀玉一藤蔓戳穿他另一个肩膀,迫使他停止说话。 穆燃灯抬手一把折断戳穿他肩膀的藤蔓,目光死死盯住江怀玉,气笑了。 “本王记住你了。” 藤蔓分裂成数条,江怀玉材米油盐不进,依然冷着脸,“王八念经,不听不听就不听。” 藤蔓在江怀玉说话时,朝穆燃灯逼近,要将他千穿百孔。 “咔嚓——”数声,击穿地板,穆燃灯无声无息离开房间了。 “江师叔,我们去追,不能叫这个王八犊子跑了!” 邓顺几个弟子气急败坏,居然敢这么冒犯亵渎江师叔,还床上,见鬼的床上,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