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了。谁准你往侯府去的?” 陆钧安道:“是,是陛下啊。” 果真是陆从渊所猜想的那般。 这一掌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耳侧。 “愚钝!他闻临想要侯府的兵权以掣肘我陆氏,你就这般巴巴地替他去?” “兄长,我没想那么多啊。他待云音好,我就待他好,我哪里知道他竟然还心存算计?早知如此,当日我万不会去侯府的!” 虽说陆钧安的混账名声远扬,但对妹妹却是百般疼爱。妹妹已经嫁给了闻临,他对闻临就没有了一丝的防备。那日闻临以高官诱他前往侯府,正是想通过他的手达成自己的目的,顺便将脏水泼给陆氏。陆钧安自然没想过自己被算计了。 陆从渊怒道:“奉着他的旨意去就罢了,你竟还借机报复侯府世子?我瞧着如今的陆府也不必是我当家了,换与你可好啊?” 白日在元蘅那里受到的屈辱无处发泄,也唯有在此斥责陆钧安了。 见陆钧安不应声,陆从渊正欲扬手再掴一掌,谁知此刻门却被推开了。 见着来人是明锦时,陆从渊还是将手轻落下了。他不再理会陆钧安,越过直接去迎了明锦。 “你身子还不好,天这么冷,怎么出来了?” 明锦抵着唇轻咳,神色冷淡:“你们吵死了,我睡不着。” 见她开口说话,陆从渊的语气软了下来:“不吵你了,你现在回去歇下罢?” 明锦的目光落在尚且跪着的陆钧安,道:“我在隔墙也听明白了。我是公主,尚且被你囚在府中没有出头之日。区区一个侯府世子,你们自然不放在眼里。若不是被人找麻烦了,你们又怎会承认自己错了呢?” 陆从渊叹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将你囚在府中?我们成了亲的夫妻。明锦,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回房歇下罢。” 见她仍然不动,陆从渊将她揽进怀里:“我陪你回去歇息。” 明锦却像是极厌恶他触碰自己一般,避开了他的手:“钧安此事想要了结,也不是没有法子。我于元蘅有点恩情,若让我带着钧安去侯府赔罪,元蘅不会揪着不放的。” 听此一言,陆从渊的笑却淡了下去。 他挥了手,示意陆钧安出去。 房中霎时只剩下他们二人,陆从渊深深地看了明锦一眼:“钧安?你怎么今日唤得这么亲切?” 见明锦去点烛,他夺过了她手中的火折子,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 明锦道:“你也说了,我们是夫妻,他是你的弟弟,我唤一声名字有何不可?” 陆从渊用虎口处抵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憔悴的病容,讥笑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曾经春闱案,你就与元蘅一同谋划着如何毁了我。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去见她么?你到如今,还想从我身边离开?” 两人成亲至今,明锦宛如一个哑女,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说话。陆从渊使尽浑身解数去哄去示好,也只能换来冷漠。 而今日却一反常态,如何不让陆从渊心生疑心呢。 明锦不肯答话,陆从渊收紧了手劲,直到指腹在她的侧颊处按得发白,才终于卸了力:“明锦,你还要我做什么,你才肯原谅我……你要我做的,你没说出口的,我能想到的,都做尽了!我只想让你我回到最初!” 回不去最初了。 明锦道:“你死了,就好了。” 只有死了,这场折磨才能有个尽头。 果然还是只能得到这一句话。陆从渊后悔自己妄图从她口中得到一句软话,心痛如刀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