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最大声的那只还跟不上节奏,显得她多么努力。果然听歌只是听个响。裵文野闷头亦笑得不行,手指和烟都在颤,键盘上抖落零星的灰。 这么闹腾了十几分钟,楸楸彻底加入横七竖八一员,挤着慕玉窠面壁沙发,半边身子快掉出来,睖睁着眼儿看天花板,“呃,好饿啊。” 慕玉窠闷闷地声音传出来,“要不还是吃汉堡吧,楼下就有一家麦当劳,还行的,我去过几次,没有尿味。你们说的那些什么烤串bbq,新泽西凌晨三点哪儿有?至少得去曼岛。你们说呢?” “汉堡汉堡,汉堡一票。” “汉堡两票!” 楸楸有气无力道:“汉堡三票,饿到脑子没法转了都。” 慕玉窠嘲笑她,“你刚才可不像是脑子在转的样子。” 楸楸严肃检讨:“这就是没吃饱饭的傻样,吃饱了就不会了!” 汉堡全票通过。 “谁去买?” 新一轮大会出来了。 慕玉窠说:“石头剪刀布吧。” 楸楸:“我出剪刀。” 六道嗓子异口同声:“拳头!” 楸楸痛骂:“没良心啊!” 虽这么说,还是坐了起来,看向裵文野,他方才没有吭声。 “你呢?”她问。 裵文野在擦键盘上的灰,闻言抬眼看她,脸上镇定,眼珠子却从南到北地横扫,装蒜,一脸不明所以。 还没等他说话。 慕玉窠说:“哪能让一个女生下楼给大伙没吃的?还是八人份的?怎么拎得起?” 楸楸看她一眼,心想,那你就别出拳头啊! 其他人附和:“对,对,哪能啊,你说是吧?” 一群马后炮! 裵文野忍俊不禁,那就,“布?” 楸楸腾地站起来,指着他,“还是你有良心。” 又补充:“那我陪你。” 保存文档,裵文野扦着烟合上电脑,放到一旁,摸到烟火和手机揣口袋里,想到什么,看向楸楸。楸楸正在t恤外套夹克,见他看自己,动作一顿,也想到什么,作势脱下来,要还给他。 “穿着吧。”说罢,裵文野出了门。 “去年那件夹克还在我家,一直没机会还给你。”楸楸打了个哈欠道,“我用衣架晾起来了。”仰头时,她下颚缘的吻痕尤以明显。 “无所谓,你不提我都忘了。”裵文野摸出手机来。 “你记性可真挺差的。”楸楸由衷说道。这也不记得,那也不记得。 是吗。裵文野不搭理她,手机登麦当劳官网,看最近的新品。 见他似乎嫌弃自己,楸楸也不自讨没趣。路上发酒疯,还不过瘾似的,小声哼唱着,“我们是社会的,栋梁。” 可以听得出来,楸楸不会说粤语,只是看过这部动画片,记性好,记住一些歌词。 “校长你好吗?老师你好吗?” 碰巧原版歌词的填词亦不是标准粤语的九声六调,误打误撞居然让她把调儿撞对了。 “我们天天,问候你!” 调儿要跑不跑的《幼稚园校歌》重复整整三遍,俩人终于到达隔一条街的麦当劳。分明是凌晨三点钟,里面却还挺热闹的,有的点一杯饮料趴在桌面上歇息;有的铺着纸皮在地上睡觉;有的则在下象棋,貌似很专业,还有计时器,旁边围着几个人观看;有的跟他们一样,半夜出来觅食。这些人里不乏有流浪汉,失业没地方住的年轻人、中年人,带着小孩无家可归的母亲。 点餐时,原本要点八人份。裵文野拦住她,点了二人份,“吃完再上去,让他们明白明白,白.嫖苦力工是没有好下场的。”嘴角扬着,衔几分坏。 好主意。楸楸憋着笑,俩人一拍即合,一肚子坏水。 二人份点的不多,两个套餐,两个派,不敢点多,怕被人盯上,生生硬抢。被抢食物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总归不是什么好体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