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离十啊,那个爱心都有人发出来了,中间还有楸楸的名字。” 楸楸低头不语,两颊微微下陷,吸一口烟,眉头拧着,不知在想什么。 慕玉窠岔开话题,“对了,今天裵文野也要来,你们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可都是听说,人影都见不到。” “真人帅不帅啊?我还从来没见过,真羡慕你们跟他一个校区的。” 这里几个人,只有楸楸和慕玉窠是纽大stern商学院的,其他人都是其他学校的,只因都是华人,才互相认识见过。 “我也没有见过。”楸楸忽然说,为自己澄清道,“都是听你们说。” “据说器大活好。”那人不怀好意道。 “真的?”楸楸惊讶,看向慕玉窠,“真的吗?” “问我有什么用?”慕玉窠叹气,“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我喜欢白人面孔,你知道的。” 楸楸:“因为是你先提起来的。” 没良心。慕玉窠腹诽。我提起来是为谁掩护? 她翻个白眼,“网上有些穿泳裤的照片啦,你们好奇就自己搜。” 楸楸胳膊肘搭在排椅上,偏头抽一口烟。 “下次吧。”这次懒得。 倒是其他几位好色的女士呿声一片。 “那些照片都快看烂了,八百年没有新货。” “不过腹肌百看不厌。” “他锁骨也好好看,好性感,我的天。” “最好看的肯定是手臂,那些绿青筋。” “别说了,他妈的,怎么会不是我的?” …… 楸楸偏头窃笑一阵,又收敛表情,小声胡咧咧地,“你们好色啊。” “你好的过哪里去?”有人笑骂道。 “我可没有馋人家的身体。”楸楸认为自己占据道德的至高点,嘴角怎么也平整不下来,抽烟偏过身体,躲开那人作势要踢她的一脚,远离世间纷争一般,与她们保持三米距离。 又贱兮兮地挑拨是非,“我的天,你们对这位叫裵文野的男人的身体可真是如数家珍,腹肌,锁骨,手臂,”掰手指数着,“不过样样数过来,最重要的东西怎么始终不提?” 没有回应。 那几人站在原地,似乎这回换她们窃笑。楸楸有种不祥的预感,回过身,身后又三米开外,不知何时来了几个人。 寿星公刘飞驰,刚见过。旁边那两个矮个子是他的同学们,刚才也见过。再旁边一个高个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也见过,不是最近,很久以前。她与他对视两秒,眼底有茫然和诧异。他眼中亦有惊疑。 不笑了,她将咬着的烟放下,一步一步回到慕玉窠几人身边。 “怎么不跳了?”慕玉窠忍着笑意。 “你少说两句。”楸楸在口腔里憋了几秒钟的烟,一张嘴便全跑出来,眼前烟雾缭绕,她挥手散开,别开脸。 “楸楸。”刘飞驰对她笑,“你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我没想活那么长久。楸楸默念。 可这是别人家,说话的是主人家。 于是她不动声色掐了烟。 等几个男生经过,走远。 “那就是裵文野。”有人跟她咬耳朵。 楸楸惊讶,倏然转身看她们,张了张嘴巴,憋了两秒,没忍住,咬牙切齿,“我说你们怎么突然一个个搔首弄姿!” “哈哈,这怪不得我们,你看见帅哥,不也安静了下来?” 楸楸说:“我这叫遇见陌生人变得腼腆。” “大言不惭!这话你自己信吗?” 楸楸还想说什么。 “甭说了,就说帅不帅?” 犹豫几秒,楸楸放眼看过去,只看得见几人背影,眼眸锁定在那位叫裵文野的年轻人身上。 他个子高,一米八五刹不住车,起码一米八八的架子,肩阔腿长,少年人往青年发育的框架,穿着假两件短长袖黑t,黑工装裤,户外街头高帮靴,不知道从哪里来,比今天任何一个人都随意。 同行几个约是拿她刚才的话起头,津津乐道有说有笑。他没凑趣儿,歪了下头手一捋,额前的头发扫上去,姿态松弛而慵懒。 楸楸又回想他方才眼底尤带浓浓震惊,不影响面部肌肉走向,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只是眼底错愕。 毫无疑问,他着实是帅得不讲道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