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家拿餐去了,病房里只有童父。 童父看到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抗拒,而且非常热情地招待了她。 她想起来童家这几年的生意都在走下坡路,现在只在勉强维持着,而她如日中天,逐渐走到了叶家掌门人的位置,也难怪童父如此这般态度。 两人聊天的时候她频频看向门口,童父心中了然,主动说:“然然应该快到了,你们这么久没见,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听得叶清姿立马站起身,“不用了童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 “清姿,我有个不情之请。”童父突然叫她的名字,刚才进来的时候都是喊她叶总。 “请说。”叶清姿站定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让然然去叶氏实习,让她跟着你学习学习,到时候好回来接管家里公司。” 叶清姿苦笑着拒绝,“不用了,她不会喜欢的。” 童书然有多抗拒她,她是知道的。 而且对于童父这样的请求,也觉得非常迷惑,且不理解。 记得当年那件事,他也是极力反对的,还迅速将童书然送出了国。 ……………… 自从知道童书然回来之后,叶清姿一潭死水一般的生活再也不能平静了。 潭里的水开始翻滚沸腾,不断地叫嚣着,去看她一眼,偷偷的也好。 可是又害怕,不敢去,怕看到她闪躲的眼神,充满了对自己的警惕和恐惧。 日子就这样煎熬的过去,不到一个月就听到了童母去世的消息,让她尤为震惊,明明那天她去探望的时候,童父说病情已经稳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怎么一下子就去世了。 两家作为曾经的世交,葬礼必然是要出席的。 市殡仪馆。 叶清姿没有和父母一道来,进入大堂,童书然和童父站在灵堂一侧,身姿消瘦,胸前别的一朵小白花,头发扎成一个低马尾放在脑后,眼睛红肿,素净的小脸苍白的吓人,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似的。 叶清姿上前,看着童书然的眼神溢满心疼,嘴巴张了张,只说出了节哀两个字。 童书然看到她惊讶了一下,眼神迅速闪躲,朝她鞠了一躬不敢抬头看她。 她的反应,让叶清姿好像听到自己心裂开的声音,在心里唾弃自己,不该来的。 从殡仪馆回来,叶清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为自己感到不值。 想想又觉得自己活该,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记吃不记打。 她现在长大了,已经彻底不需要你了,你以为你的出现能安慰人家,人家并不想看到你。 以前童书然在国外还好,天高皇帝远,她想见也见不着。 现在回国了,要忍住那股想去看她的一眼的心真的十分艰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