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触及他另一条腿的内侧。 待他们入席坐上早已标注好的特定位置后,简年似乎弄明白了柏嘉荣的在这里的地位。 整个宴会大厅有无数桌子,但他们的位置在最前排,而同排的其它桌上,坐着的都是年纪上40的人。 柏嘉荣插在一堆中年人中间,无疑显得有些突兀。 桌上早已准备好了点心和酒水,红色的桌布上映了很多不同写法的寿字图案。回想刚才气场强大的斬叔,简年很快明白过来,八九不离十这个宴会是为斬叔过寿办的。 待简年坐定,眸光很快转冷,低低的说了句,“柏嘉荣,我虽然答应和你一起出席,可你心里清楚我为了什么。人前的戏我已经尽量配合了,如果你像刚才一样过分下去,那我会不客气的让你当众出丑。在这里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一般吧?踏进这里之前,我确实没有把柄可以抓,但是踏进这里之后,我似乎抓到了。” 柏嘉荣的眉头轻轻一蹙,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字字铿锵的臭小子。从他醒来第一次喊出柏嘉荣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便稍稍有些动荡,要不是他过分坚决的态度让人欣赏,他早让人卸了他的下巴。 晃神后的他,冷淡笑笑,面前的小子真的够天真,纯净得像水一样。投递来的话每个字都像钉子,可面对自己身边的人,却又可以无条件的付出。 黑曜石的深邃,有一刹那的清明,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紧闭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随着动静,简年反射般的想站起回头,他才刚准备起身,肩膀处一丝力道又将他生硬地按了下去。 柏嘉荣的声音压得极低,他的眸光深处散着似有似无的怒意,“不用太激动,不是他!” 简年回头,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悬浮的心仿佛片刻间深深跌进悬崖,摔了个粉身碎骨。 门再一次关上,然后再开,再关!反反复复。他一次次扬起希望,却一次次的失望而归。 慢慢的,他不再敏感开门关门的声音,越拧越紧的眉和空洞四散的目光勾勒出一脸的愁容。 柏嘉荣时不时的把眼光投向身边的人,他一口一口喝着闷酒,被深埋在心里的焦躁不见得比简年来得少。 苍茫的大海,咸腥的海水,是完全可以吞噬生命的。难道,江屿风和杜华深埋大海了? 怎么会?绝不可以! 砰……柏嘉荣手上的酒杯被他捏碎,稍显粗粝的手指缝隙透出鲜红的颜色。 碎片敲击在桌上的声音很清脆,其中一小片直接溅进了简年的额头。 人的额头是聚血比较多的地方,比起脸颊唇角这种区域,额头一旦有了口子,淌血的速度会非常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