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这两个字吧,我是说欲练此功,必先入师门,我家祖传的秘籍你以为谁想学都行?至少得认我妈当师傅。” “哦,我也不想学。”许岛蜻专心拆快递,发现是一口小砂锅,“难怪这么重,话说你是要去参加厨王争霸赛吗?又是砂锅又是煎锅,弄得这么专业。” “生活不易,多学手艺,当厨子至少有口饭吃。”凌戈把需要装进冰箱的肉类全都整理出来,一一分装好。 许岛蜻按照他的指示,把锅拿到厨房,装满清水用来清除异味。 “没其他需要我帮忙的,我回房间咯,还有点工作。” 凌戈大手一挥,下了赦免令,“去吧去吧。” 上个周末,许岛蜻去医院做胃镜检查,因为无痛全麻需要家属陪同,凌戈自告奋勇地陪她一起。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还好自己平时没少被他麻烦,否则除了他,她好像更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躺在检查室的床上,医生从她手臂注射了麻醉剂,不到五秒钟就昏了过去。等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听到耳边有人不停地叫她名字。 “许岛蜻。” “许岛蜻。” “醒醒。” 她挣扎着微抬眼皮,模糊看到对面有一排人影,接着眼皮一沉,又无法抑制地阖上。 有人语气焦急:“您好,请问她为什么还不醒啊?” “麻药还没过,多叫几声拍几下。” 许岛蜻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手背,一边温柔地叫她:“蜻蜓。” 那人动作很轻,像怕把她拍痛,又捏捏她的手指头。 她很想回应他,手指尖动了动,努力地和困意做斗争。 过了会儿,意识终于渐渐清醒,许岛蜻睁开眼,原来自己正靠着凌戈的肩膀,坐在家属等候室的椅子上。 “醒啦?” 她没什么劲儿,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 “再缓缓就好了。” 凌戈不动,任她靠着,许岛蜻感觉自己跟团棉花似的,大脑也转得慢,对自己打完麻药后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刚在里面等着的时候,她看见别人都是做完检查推出来,过几分钟由护士叫醒,然后患者自己下床。 过了两分钟,感觉好多了,她坐正身体,“我怎么出来的?” “你还说呢,别人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只有你怎么都叫不醒,吓我一跳。” 她只感觉自己睡了一觉,睡得很香,“几点了?” “十点,你进去了半个小时。”凌戈拧开一瓶水递给她,不怀好意地笑:“刚才麻药没过的时候,你一直抱着我,嘴里不停地跟我说,说'凌戈,你真好'。” “编吧。” “真的,我刚刚真该给你录下来,免得你占了我便宜还不承认。” 许岛蜻压根不信,直到护士推出来一个和她情况相似的男人,同样是麻醉醒不过来。 “章庭家属。” 这时坐在对面的一名女性上前,连拖带拽地把男人从床上扶到椅子上坐着,那男人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没醒,抱着女人的胳膊嘴里一直不停地咕噜咕噜。 “爷爷,爷爷,我脚疼。” “呜呜呜老婆,你别走。” “我好想吃大鸡腿,我好饿。” “老婆,你做饭真的好难吃呜呜。” ?m.wEDalIan.CoM